宴瀾灣頂復,此時燈火通明。
小家電等用品送去廚房,衣服搬去衣帽間,零零碎碎收拾進次臥,比起之前打包搬家,這個過程不慌不忙又慢條斯理,其間夾雜溫馨的說笑
比如衣帽間整理衣服的時候,陸琛直接打開柜子,把自己那掛著的一摞西服襯衫抬手一掃,盡數從衣桿上拿了下來,塞去旁邊的衣柜掛好,給賀曉遠的衣服空出柜子。
賀曉遠看了便道:“不用,還是你的掛著吧。給我個抽屜,我的疊起來就行。”
陸琛徑自把行李箱里賀曉遠的衣服拿出來掛上。
賀曉遠目光一掃,四處看看,見陸琛的衣物在柜子里不是掛得整整齊齊,就是很有條理地歸類擺放,心里默默贊許,覺得陸琛的衣服又多又好看,他以前覺得西服總共就幾個款式顏色、襯衫無非就是白的,見了陸琛的衣帽間才覺得原來男人的衣服可以有這么多。
他心里“哇”著,表情上也寫著:哇
陸琛看見,問:“你哇什么”
賀曉遠:他有哇出來嗎。
沒有吧
陸琛這時道:“錢賺來就是用來花的,花在自己身上,無非衣食住行。”
言下之意,對自己好,多買點衣服不算什么。
賀曉遠則在好奇:“你這么多衣服穿得過來嗎。”
陸琛:“一年有三百多天。”
你說呢。
賀曉遠驚嘆:“每天不重樣啊”
說著彎腰從箱子里拿起衣服,遞給離柜子更近的陸琛。
陸琛接過,把衣服掛進柜子里:“為什么不行”
賀曉遠手里忙著嘴里聊著:“然后過完一年再買新的這一年再每天不重樣”
陸琛流露“本該如此”的淡定神色。
賀曉遠遞完衣服開始鼓掌,看著陸琛搖頭感慨:“不愧是大老板啊。”
“小萌那么喜歡買衣服的人,一個女生,都沒像你這樣。”
陸琛知道賀曉遠話里有話,問:“怎么”
賀曉遠好奇:“我的工資夠你買一年的衣服嗎”
陸琛接過衣服掛著衣服,看看賀曉遠,沒作聲。
賀曉遠:哇
陸琛好笑:“沒那么夸張。”
賀曉遠又開始好奇:“你的襪子一般多少錢一雙”
幾百幾千上萬
陸琛幽幽:“襪子是定制的,取新裹的蟬身上三天內吐出來的絲,經過六百道工藝,工齡二十年以上的師父純手工打造,鑲金嵌鉆,一雙十萬。”
賀曉遠:“”
賀曉遠笑噴:“你逗我”
陸琛也無語:“襪子就是襪子,普通襪子,再貴能多貴。”
賀曉遠想到什么:“你不會襪子也是陳君替你置辦的,你根本不知道多少錢一雙吧”
剛好賀曉遠從行李箱起拿起一條卷起來的領帶,陸琛接過,示意賀曉遠過來,作勢要把人撈過來、領帶塞嘴里,讓他胡說八道。
賀曉遠后退躲開,笑:“我開玩笑的,開玩笑的,哥,哥,我錯了。”
比如把領帶、手表這些飾品收拾進島臺,拉開抽屜,看見一個個挨著的鋪著黑色絨布的小格子,賀曉遠驚嘆陸琛有這么多的手表、袖扣、領帶、胸針。
尤其是表,一只只套在表枕上,整齊羅列,一排排一列列一只只,甫一看到,便覺得震撼眼球。
賀曉遠想起自己早些時候送陸琛的那只二十萬的表,抬頭看陸琛的同時脫口而出:“我送你那只是不是都沒資格放這兒”最多只能擺在洗手臺旁邊
賀曉遠下一句:“你這兒的洗手臺不會也幾十萬一個吧”
陸琛:“”
陸琛無語,表不戴了的時候,不放這兒放哪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