焉九用行動表示他是認真的。
他將白菜裝進儲物袋,對長離說道“正好你睡醒了,可以一起去道法堂聽課。”
長離心頭一梗。
他讓一把劍餓著肚子去上早課
說好的劍修都是愛劍如命的性子呢
長離極不情愿地被焉九帶去了道法堂,一路上哼哼唧唧的。
“我餓了。”
“你還記得上一次讓我吸靈氣是什么時候嗎”
“我可能會成為歸元劍宗,第一把因為缺靈氣而餓暈的劍”
焉九只覺得自己額角的青筋一跳一跳的。
他搭上劍柄,送了一股靈氣過去,“你可消停點吧,我就沒聽過餓暈的靈劍。”
長離猛吸了兩口靈氣,才安靜下來。
道法堂。
今日講課的道君語速慢,聲音沉,偏偏講得又是枯燥無味的道法。
沒一會兒,長離就重新有了困意。
焉九也很困。
昨日一夜沒睡,他本來就是強打著精神來聽課。
更何況這種劍宗的正統道法,和他的修煉沒有一毛錢關系。
除了催眠,再無其他作用。
當焉九撐著腦袋昏昏欲睡時,長離卻先一步睡著了。
沉甸甸的劍鞘磕在桌角,不但驚醒了焉九,也驚動了講課的道君。
這位滿臉肅穆的道君明顯是個嚴厲性子,看到打瞌睡的焉九,不近人情的臉色又冷了幾分。
“既然坐著不能安心聽道,就去廊下站著聽吧。”
焉九默默拎起劍,站到了門外的長廊。
或許他帶靈劍來聽道,就是個錯誤。
作為始作俑者的長離卻毫不心虛。
她不僅不沒有悔過之意,反而火上澆油道“怎么樣,站著聽道是不是更清醒了”
焉九恨恨地揪了揪她的劍穗。
這回長離才有些慌了,“輕點,可別把我的穗子扯歪了。”
焉九松開手。
長離閉上嘴。
廊下重新恢復了安靜祥和的虛假表象。
一節道法課結束,焉九被道君叫住,“今日講的道經,你回去抄上三遍,待下回道法課時交予我。”
焉九低著頭應下了。
待道君走遠,焉九才壓低聲音對長離道“罰抄的道經”
長離條件反射般回道“我沒手,我不抄。”
焉九又好氣又好笑,“那你磨墨總行吧。”
長離扭了扭劍身,勉強答應“好吧。”
一人一劍回到弟子舍。
焉九取出硯臺,往硯臺里滴了兩滴清水后,往長離身上綁了一塊墨錠。
“開始吧。”
長離苦著臉,吭哧吭哧地來回打轉,深色的墨汁在硯臺里緩緩暈開。
她忍不住在心里悄悄罵了兩句。
這個小心眼的男人,不就是讓他被道君罰了嗎
連磨墨這種小事都要她來,她又不是書童。
剛鋪開紙張的焉九若有所覺般瞥了長離一眼,“你是不是在罵我”
長離磨墨的節奏亂了一瞬,立刻反駁道“我沒有”
焉九從鼻腔里發出一聲輕哼。
他的劍是個什么性子,他還能不知道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