奎山只覺得這個少年身上,熾烈無比,無論是心氣還是火氣,都升到了極致。
換在另外一個時候,這個少年也不見得勝過自己,但如今氣勢極盛,勢大壓人,竟然穩穩壓了自己一頭。
奎山心中惱怒,但卻知曉,巡防士兵要來了。
不能再耽擱下去,殺不了這個少年,就該退走了。
正這么想著,又見唐空瘋狂一樣地沖了上來,大有不死不休的味道!
奎山也不由得露出怒意。
既然這個少年要拼死一搏!
那就一拳將他打死!
念頭一定,只見他悶哼一聲,似乎運轉了什么極端的法門,好似能夠暫時提升自身的力量。
“真當我怕了你?”
奎山一拳狠狠砸了過去!
但似乎已經瘋狂,要正面碰撞的唐空,忽然氣勢一收,虛晃一招,繞了半圈。
奎山全力的一拳,頓時落了空。
而唐空繞到了他的身側,一指點在他的背脊上。
“對付你這種傻大個,比對付剛才那個家伙,可簡單得多了。”
——
夜已深了。
店鋪的火焰,在夜間極為顯眼。
巡防的士兵也到了。
唐空一掌拍死了奎山,搜了一陣,發現這是個窮鬼,除了一封信件,就只剩下幾個碎銀子,當下隨手收了,就躲入了暗巷中。
他鉆了十幾條小路,才找個地方坐定。
盡管借機突破了外境二品,橫煉金身也獲得了極大的進益,可是傷勢也不淺。
衣服燒壞了,頭發燒沒了,皮膚都燒焦了,換成一般的武者,就算沒燒死,這樣的燒傷,恐怕也不能恢復了。
也就是唐空的先天太虛紫氣功訣,加上血舍利,才能做到死中求生。
“說倒霉也倒霉,但卻也算因禍得福,本事提升了不少。”
唐空暗道:“原先只能跟一般的內境人物比較,大概等同于陸省武道協會的那個錢海峰裁判,但現在的話,一般的內境上層人物,不會是我對手,但如果是明信和尚那樣的,或者陸省武道協會的白禮主席,恐怕還要勝我半籌。”
今天晚上,對唐空來說,真的是無妄之災。
不過,那位六皇子家的李先生被干掉了。
被自己殺掉的那兩個,究竟是什么人?
想必跟京城的奪嫡有關。
或許也跟京城的兵符有關。
可惜跟廢棄的舊兵符,恐怕沒有什么關系。
唐空想到了什么,拿起了那一封信件,拆了開來。
開頭寫的是六皇子。
“六皇子?”
“這些是六皇子的人,要殺這位李先生滅口?”
“不對,這是那位李先生的信?他被殺了,所以信被奪了?還是信使被殺了,對方得了這封信,才來伏殺他?”
“信上說,三皇子要在近日進行兵變?”
“讓六皇子奪取兵權,先發制人?”
“先發制人個鬼啊,分明就是找借口。”
“這是想要直接逼宮?”
唐空掃了兩遍,眉頭緊皺。
似乎就在這兩天,京城就要大變了。
不過,這信是真是假?
是真的話,那么一切倒是很清晰。如果是假的話,是三皇子故布疑陣,局中設局?還是……根本就是六皇子局中設局,引三皇子?
“這些個勾心斗角的屁事,真夠讓人頭疼的。”
唐空這般想著,忽然頓了一下。
現在信被自己拿走了,會不會有人來干掉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