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最高的那人,也是內境層次的武者。
“找出來!”
“是!”
搜了一圈,沒見到費南的蹤跡。
那內境武者皺眉道:“不對,他剛才還在這里。”
說著,這武者握住費南剛才的斧頭,說道:“斧頭柄略有一絲溫熱,他離開不久,往外搜。”
片刻之后,仍然一無所獲。
“怎么回事?”
這內境武者眉頭皺起,但也只得揮手道:“回去。”
旁邊的一人遲疑道:“抓不到人,怎么交代?”
這內境武者說道:“興許被滅口了也說不定,畢竟只是一個撈護城河的,那挑泔水的說了,昨夜確實有人借他的名,冒入了尚書府……昨晚上的少年,應該就是剛從尚書府出來的。”
唐空趴在一邊,聽見這話,不禁錯愕。
這皇室的情報工作,未免也太強了吧?
昨晚上跟自己交手的兩大內境高手,全都死了,居然還能追蹤到這里?
大約是尚書府周邊或者內部有什么眼線,看自己從尚書府出來?或者是發現了有人潛入尚書府?而都是少年人,所以把潛入尚書府的人,跟昨夜的自己,也都聯系到一起?
若是這樣,他們先抓那個挑泔水的,再過來抓費南,順藤摸瓜,倒也不算怎么意外。
但這批家伙,究竟是什么人?
“我要不要跟著去?”
唐空猶豫了下,考慮到自己的白猿越澗身法,加上先天抱嬰訣的收斂氣息,應該不會被人輕易發覺。
舊兵符沒有線索,但曾經的兵符,曾經也在那些上層人物手中。
目前沒有線索,或許可以從這方面著手。
剪紙為馬的符紙,就在早晨,又滅了一張。
只剩下一張了。
任何線索,都要抓住。
任何機會,都要去尋找,不惜涉險。
——
半個時辰后。
唐空尾隨著那個內境高手,來到了一處院落。
這里戒備森嚴,周邊竟然有將近三十位外境武者,其中的內境高手,更是多達七位。
唐空憑借白猿越澗身法的大成造詣,騰挪跳躍之間,無聲無息,趴在了房頂上。
“這白猿越澗身法,趕路不行,逃跑不行,但近距離搏殺,和這種悄然探聽的場合,倒是再適合不過了。”
唐空這么想著,朝著那里偷偷瞄了一眼。
里邊還有一部分人,并沒有武藝在身,但顯然身居高位,氣度高傲,哪怕對那些內境武者,也有些頤指氣使的味道。
“情況怎么樣?”
“那挑泔水的,被我們滅口了,那個撈護城河的,沒找到。”
“沒找到?”
“但至少證明,確實有個少年人,潛入了柳尚書的府邸,想必昨夜的命案,跟那少年有關,但是那店鋪起火,我們也不知道,是不是那個少年的尸體,正在核實當中。”
“那一封信件呢?”
“如果那個少年死了,應該是燒毀了,但如果那具尸體,是失蹤的店鋪長工,就該是被那少年帶走了。”
“信上寫的什么?”
“還沒查到,不過……好像另外兩方也不清楚。”
“不清楚?”
“寫信的是李興,而李興已經死了,他的信使也死了,至于三皇子的人,接觸過信件的燕集和奎山也死了,剩下的四個外境武者,沒有資格接觸信件……或許雙方都不知道信件上的內容。”
“好,這么說來,我們斷了這邊的線索,他們應該找不到了。”
“很好,無論那個潛入尚書府的少年是誰,我們可以不管,但只要他們找不到就行,柳尚書一定會守口如瓶。”
“那我們這一邊呢?”
“柳尚書早有準備,高層將領可以統領麾下士兵,而忠于太子殿下的那部分高層將領,將表面依從新兵符的號令,而以舊兵符作為信物……到時候,太子不會出面,但會有執舊兵符的人,發出號令。”
“那么時間?”
“等!”
“等什么?”
“等三皇子和六皇子逼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