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唐空怔了下。
有個道士,在注意護城河里,有沒有個少年道士的尸體?
怎么像是元衣觀的年道人?
就這個年道人,一直盼著自己被柳家打死,讓他可以找借口報仇,然后揚名天下!
這牛鼻子死道士,就這么盼著貧道被人干掉?
等等……照這么說來,那死道士也到了京城?
而且他在等著自己被人打死?
——
兵部尚書府。
“年道人,你這是什么意思?”
“貧道的徒弟失蹤了。”
年道人背負雙手,悠悠說道:“據說昨天有個少年,從你府里走出,被人追殺,后來在一家店鋪,被火焰燒死,與兩名內境武者,同歸于盡?”
柳尚書面色微變,說道:“老夫沒想殺他,那兩個內境人物,也非老夫麾下。”
年道人神色冷淡,說道:“真不是你柳家借刀殺人?”
柳尚書微微握拳,道:“雖說你本事高,但也不要胡亂污蔑老夫,當年老夫與方芒的交情,你并非不知。”
年道人嗤笑道:“狗屁交情!”
說完之后,就見年道人站起身來,說道:“貧道的弟子死了,貧道絕不能善罷甘休,一切關乎此事的,必要給貧道一個交代,至于你這柳尚書,希望與你無關,否則,貧道也不會與你善罷甘休!”
柳尚書面色冰冷,說道:“十二年了,老夫成了兵部尚書以來,沒有幾個人,敢跟老夫這么說話。”
年道人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淡然道:“你說貧道有沒有這個資格?”
柳尚書感應著他的掌力,頓時臉色變幻。
年道人收了手掌,說道:“要是與你有關,貧道就讓你那閨女,跟貧道的弟子合葬。”
——
入夜。
明月高懸。
但這個夜間,暗流洶涌。
風雨欲來。
這個夜里,異常寧靜。
“三皇子想要在今日作出決斷,但卻不愿擔下逼宮的罪名,提前布置陷阱,又將此事透露給了六皇子,讓他先出手,再鎮壓六皇子,得到鎮壓叛亂的名聲?”
“六皇子生恐被三皇子奪權,準備動兵,加以應對?但他一旦動兵,或許就進了陷阱之中。”
“不過目前來看,表面上被廢的東宮太子,卻似乎都對兩家的謀算,了然于胸。”
“照此看來,十二年間,太子是在蟄伏?”
“螳螂捕蟬,黃雀在后?”
“這太子真有這么厲害?真吹得這么牛逼,那他十二年前是怎么敗的?”
“總覺得這其中很是古怪啊。”
唐空這般想著。
而這座院落之中,一眾高手,聚集于此。
這是東宮太子手底下的心腹。
——
“殺!”
寧靜的夜晚,被喊殺聲破去。
終于有一方先行動手,掀起了兵變。
這座京城,刀光劍影,殺機凜冽。
身穿甲胄的士兵,奮力地浴血廝殺。
數以萬計的士兵,為了上層幾個大人物的野心,拼斷了自己的性命。
鮮血噴涌,殘肢斷臂處處皆是。
“外邊亂起來了。”
這院中的一位內境高手,沉聲說道:“禁軍大統領是三皇子的人,而調動禁軍的兵符,在他手中,我們要趁亂誅殺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