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建國立刻反應過來,當機立斷“快上床”
“黃桃怎么辦”蘇容忍不住問。
危急關頭,趙鵬顯然不想管這個已經被污染的家伙“管她做什么讓她去死吧”
王建國猶豫了一下,扭頭和她一起把黃桃也抬進一張床里,然后各自回到自己的床上,不忘把鞋擺好。
所有人都不敢說話,只有黃桃一邊不斷掙扎的撞著棺材床,一邊怒吼“讓我下去「祂」來了「祂」是來接我的”
靜謐的黑暗里,只有她掙扎的聲音和喊聲。
突然“哐當”一聲,黃桃的聲音戛然而止。
至此,黑暗里再也沒有一點聲音。
蘇容捂著嘴,蜷縮在棺材床里,小心翼翼的不讓自己發出太大的呼吸聲。她感覺陰冷的空氣正圍繞著自己緩緩流淌,「祂」的視線正落在她身上
那如芒在背的感覺讓蘇容心中的警鈴大作,幾乎想要跳起來逃跑。但是她忍住了,好像個死人一樣一動不動。
輕輕的流水聲,和好像有什么東西在敲擊棺材底,而發出的令人牙酸的“咯噠咯噠”的聲音沖擊著蘇容的耳膜。她忍不住去幻想生活用品區到底發生了什么,才會出現這樣的聲音。
得想點別的東西。蘇容這樣告訴自己。她清楚的意識到,如果一直關注那奇怪的聲音,或許她會被「祂」影響也說不定。
想什么呢想想兩個世界的不同吧。
剛來到這個世界的時候,蘇容其實挺驚訝的。因為這個世界太和平了,她從前眼里的烏托邦竟然在身死穿越后實現了,到有點地獄笑話的味道。
在她那個世界,罪犯多如狗,幾乎每周都會出現新的命案。普通的罪犯還可以被抓住,高智商的罪犯卻只能成為檔案袋里摞成一打的懸案。
百鬼夜行,人人自危。
所以她才會成為偵探,不為別的,只為探尋真相,還世道一個清白。
罪犯的克星已經不再是警察,而是他們這些偵探。在這種情況下,蘇容的日常其實非常危險。有太多人想要殺了她,這樣世界就能重新變成他們的樂園。
和她原來的日子相比,其實這個怪談的危險也不過如此嘛。充其量不過是多了點非科學的東西而已。
這樣想著,蘇容突然就不那么害怕了。
時間在此刻好像變得很漫長,不知過了多久,燈突然重新亮了起來。
趟在床上的蘇容眨了眨眼,坐起來,下意識的朝黃桃那邊看去。
原本佇立在那里的棺材床不知道什么時候已經翻了,下面鮮血淋漓。斷掉的胳膊、腿、腸子,稀稀拉拉的流了一地。它們匯聚成一道由血肉組成的線,而線的盡頭,是黃桃的頭顱。
和之前慘死的李大媽不同,黃桃的臉上沒有任何猙獰之色。她雖然同樣是睜著眼睛,但是表情卻很安詳,臉上帶著詭異至極的笑容,死死地盯著他們的位置,看上去非常瘆人。
“靠死了還t嚇人”趙鵬被這詭異的一幕激起了一身雞皮疙瘩,忍不住罵了一聲。
滿地的鮮血碎肉斷肢,帶笑的人頭,實木棺材床,慘白的燈光。小小的生活用品區好像集合了鬼片所有需要的場景。
這種帶笑的尸體蘇容還真見過,以前有個案子的犯人就喜歡在殺人前,用針線活生生把受害者的嘴角縫成微笑的樣子,然后再殺掉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