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我們好像忽略了一個人”蘇容突然想到一個問題,“管家被咱們忽略了啊”
聞言,瑟琳娜疑惑的看了她一眼“那家伙是下人吧下人怎么能成為宅子主人”
“按照邏輯來說是這樣的,但是我們忽略了一個問題。”蘇容越說心中就越是篤定,“為什么管家會和其他主子一樣,都是慘白的臉色呢”
除了這些主子和管家之外,其他人的臉都是很正常的。蘇容之前見到的那些丫鬟小廝都完全像是正常人,和主家格格不入。
而管家,明明也是下人,為什么也是慘白的一張臉呢
她這樣說,另外兩個人就反應過來了。但還是不認同蘇容想的,管家才是宅子主人的想法。
“就算他和那些主家一樣,又如何呢這宅子無論如何也不能是他的呀他要是宅子主人,為什么會讓自己當下人呢總不能是要什么怪癖吧”瑟琳娜一口氣說完,好整以暇的看著蘇容,好像在看她還有什么說辭。
“我想在聊這件事情之前,我們需要弄明白另一件事。”蘇容不急不躁的說,“臉色蒼白意味著什么,他們和那些看似正常的下人有什么不同。”
對于這兩個問題,伍明白倒是已經思考過了“臉色蒼白的都是被污染者,或者說是鬼。至于那些下人,我想他們可能不是真的人,是幻象。”
接著他解釋了自己為什么會這樣想“老夫人那邊也有丫鬟,我去打探了一下,發現他們和老夫人不一樣,聽到任何與古代不符的思想都跟沒聽見一樣自動回避,像機器人一樣。但是老夫人不一樣,她會和我一起討論。”
兩者的差距是很大的,就像真人與機器人的差距一樣。這個她們都沒有發現的線索立刻就引起了蘇容二人的重視。
想了想,蘇容道“假如這些下人們都是假人,臉色慘白的主子是鬼,那管家就是個很有意思的例外。他是下人,但是是鬼。不對”
她突然眼前一亮,神采奕奕的看向其他人“鬼有什么特征”
“吃單數菜”這是蘇容剛才說過的事情,瑟琳娜給照搬過來了。畢竟她是個外國人,不了解華夏這邊的鬼有什么習慣。
伍明白則是說“不能曬太陽。”
在這個展廳里的白臉鬼主要表現出來的就是這兩個特征,其他的他們還沒有發現。
“這二者,管家做到哪個了”蘇容挑眉問。
回憶了一下,瑟琳娜肯定的說“至少不能曬太陽管家是做到了吧他走的時候打著傘,我記得呢。”
要說吃單數菜,管家根本沒上桌吃飯,自然也無從說起。但是打傘卻是大家都看見了的,當時蘇容幾人剛來的時候他就是打著傘的,眾人自然記得清楚。
“他打的是一把新傘。”蘇容慢條斯理的說。
當時她和夫人來的時候門口只有一把新傘,餐廳里只有管家,沒有其他主子,所以那把傘只能是管家的。
“一個穿的老舊,好像很多年都不愿意換新衣服的人
,卻打著一把新傘,你們不覺得違和嗎”
此言一出,二人頓時語塞。管家身上的細節他們當然沒有注意過,更別說他打的是新傘還是舊傘,穿的嶄新還是破舊。
但蘇容提起的時候二人還是勉強能從記憶里揪出一點線索證明對方說的是對的。
如果按照蘇容這么說起來的話,那這個管家恐怕與其他主子的確不一樣他不是鬼
話說到這里,瑟琳娜已經信了蘇容的推測。事實上由不得她不信,不說邏輯問題,就是蘇容在推理時身上爆發出的那股強烈的自信光芒,就讓人不得不信服于她。這與熟不熟悉無關,純粹是個人魅力在作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