實話說面對這種家伙,蘇容只想直接給他一拳,把人打暈之后就不會有別的多余的事情發生了。
但是在規則怪談里不行,在這里把他打暈意味著讓他失去了求生的機會。在對方還沒有對她做什么的情況下,尤其是她還沒有明確的證據的情況下,貿然這么做只會給他可乘之機,使他們病房的四個人離心。
垂下眸子,蘇容臉上露出一個和善的笑容“我想他們打起來肯定還有別的原因,怎么可能真是因為蠢才打起來的呢
你沒有看出來沒關系,畢竟想必他們之間的矛盾很隱晦,普通人都看不出來。要是我站在你的位置,估計也看不出什么。”
此言一出,其他人倒是覺得沒什么,甚至認為蘇容說的很有道理。怎么可能真的有人在規則怪談里不管不管的打起來呢尤其這已經是困難規則怪談了,來的基本都不是新手,更不可能如此沖動了。
肯定還有別的隱情。
注意到他們認同的神情,黑框眼鏡的臉色更加難看了。他隱藏在眼鏡底下的眼睛怨毒的看了蘇容一眼,覺得對方剛才那番話是對自己的侮辱。
蘇容恍若未覺,又沖他安慰的笑了一下。看她這樣,眼鏡男的臉又黑了一度。
事實上蘇容的確在笑,不過是在心里猖狂大笑。她實在是太了解這種人的心理了,他們最喜歡的是欣賞自己的“勞動成果”,而最討厭的則是“勞動成果”被破壞,以及被蠢人曲解。
如果她揭穿對方,或者表現出對對方的懷疑,那只會讓黑框眼鏡更加興奮。而她扮演蠢人,曲解對方的“勞動成果”,則會讓他抓狂。
雖然她暫時不能對對方動手,但是惡心他一下還是可以的。而且這樣做還有一個好處,就是確保對方的下一次作案主要目標變成自己。
有著無數與這樣的愉悅犯對峙的經歷,只是剛才短暫的解除,蘇容就清楚面前這家伙在她遇到過的那些愉悅犯中華,只能稱得上下乘。
與這樣的人為敵,她完全不擔心自己會失敗。
回到房間后,孫哥關上門,嘆了口氣,沉聲道“大家先說說剛才在花園里聊的事情吧。我先說,我是和一個年紀不大的女孩聊的天。她身患絕癥,正在住院修養。”
“那你有發現什么不對勁的地方嗎”露露問。
然而孫哥搖搖頭“沒有,那個小姑娘心態還挺好的,雖然得了絕癥,但也很樂觀,沒有自怨自艾。我問了一下,她不太清楚四層孕婦的事情。我看得出她說的應該不是假話。”
說完他像是想起什么,又補充道“哦對了,我現在在對方眼中是個女人,應該是這個規則怪談特意調整的。”
看來這個世界不是男女都可以懷孕的神奇世界,只是規則怪談為了公平起見進行的設置罷了。
本來蘇容還想著等離開之后打探一下這個世界到底在哪里,畢竟這是男人能生孩子的世界,她很難不心動。現在看來,倒是不用麻煩了。
下一個說話的是劉哥“我問的是一個大概三十歲左右的女人,她沒有說自己有什么毛病,不過看我是新手孕婦,給我科普了很多有關孕婦的知識。尤其是最后幾天需要注意的東西。”
“這樣看來,她對你的態度也很好”蘇容突然問道,等對方點頭之后,才把自己和老人的對話總結告訴了眾人,然后眉頭緊皺,“這樣看來,這些人的共性是都是女性,且心態都很好,其他的沒什么一樣的地方了。”
那里是圣嬰醫院,一聽名字就知道是那種婦產科醫院,病人全是女性非常正常。唯一可能稱得上不正常的是他們的心態問題。不過拿人家面對病癥的樂觀心態當問題未免也太陰謀論了。
嘆了口氣,蘇容看向唯一還沒有說話的人“露露,你問了誰”
和其他人不一樣,露露問的不是病人,而是醫護人員“我是和一個路過的護士小姐姐聊的天。那個小護士是正好路過花園,應該是要去五樓病房,手里還端著一些藥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