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她的不斷安撫,肚子里的動靜竟然真的越來越小。沒過多久她就不疼了,整個人脫力了一般,虛弱的縮在床上,一動也動不了。
另一邊,孫哥也同樣學著蘇容的樣子成功止住了肚子疼。無力的坐在地上靠著床,滿臉后怕。
剛才差一點,就差一點他就要打開門了。那種疼痛到后面幾乎蔓延至靈魂,讓他實在忍受不了。要不是蘇容及時想到方法,恐怕他們病房的四個人都得被他害死了。
一想到這里,孫哥不由得一陣懊惱。想了想之后還是對蘇容道歉“抱歉啊小紅,剛才沒幫上什么忙,還”
“沒事,不用自責,人之常情罷了。”對于孫哥當時的選擇,蘇容早有預料。那種程度的劇烈疼痛,就是她都有種尋死的,更何況本身就生長在和平環境下的普通人呢
緩了好一會兒,蘇容沒有在疲憊中睡過去,而是努力接著思考起來。肚子里的孩子會因為他們不認為自己是孩子的真正母親而哭泣打鬧,這也正印證了蘇容的想法他們的確不是孩子的真正母親。
如果他們真的有血緣關系,肚子里的孩子也不至于這么沒有安全感。
但這并不代表醫院的做法就是在為他們好,強制洗腦不像是怕他們夜里難受,更像是希望他們完全騙住肚子里的孩子。
這么害怕孩子知道真相,是因為孩子一旦知道了真相,會發生什么對他們不利的事情嗎
真相,真相到底是什么呢
強烈的疲憊感沖刷著蘇容的腦海,在愈發昏沉的思考中,她漸漸沉入了夢鄉。
第二天起床是在早上七點半,其他幾人也陸續的醒了。最后起床的是劉哥,但他的起床時間也在八點之前。
作為調查員,這點基本的自制力他們還是有的。八點有人要來送藥,上一次送藥因為那時候他們根本沒有進入規則怪談而沒有看到,這次總要見識一下,以防止還有什么坑在等著他們。
八點一到,敲門聲如約響起。蘇容走到門口,揚聲問道“是來干什么的”
“送藥的。”門口的人回答道。
蘇容打開門,外面站著一個醫護人員,手里拿著一個托盤,托盤里有四粒白色藥片。對方非常專業的說“這是今天的安胎藥,為了您和孩子的健康安全,請盡快吃掉安胎藥。”
看他這副一心為了孕婦好的樣子,如果不是早就知道藥片有問題,蘇容沒準真就信了。
她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接過藥片放在手里捏了捏。是和自己之前吃過的那些藥片類似的質感,這種藥片不會有什么入口即化的神奇操作。
確定完之后,蘇容直接把藥片放進嘴里。舌頭一轉,把藥片壓在下面,然后自然的做出吞咽動作。
見她這樣爽快,護士狐疑的看了她一眼。但蘇容神態自若,甚至還沖她笑了笑,語調毫無問題的問道“你們這里的床還挺舒服的,我昨天晚上睡了個好覺。”
聞言,護士果然放下戒備,點點頭“為了孕婦能有良好的體驗,我們醫院的病床都是專門定制的。”
在她吸引護士注意力的時候,另外三人也都各顯神通,用自己的方法把吃藥這件事情糊弄了過去。雖然說是安胎藥,但幾人都知道這藥有問題。所以哪怕是被迷了心智的劉哥也乖乖的把藥偷藏了起來。
護士走后,蘇容關上門看向露露“你現在感覺怎么樣或者說,你現在對肚子里的孩子是什么態度”
“我什么時候能打掉它”露露冷靜的詢問,“我怕我還像昨天一樣莫名其妙的愛上它。”
見她這樣,蘇容二人立刻清楚她絕對是已經清醒了。倒是一旁聽到她的話的劉哥震驚又憤怒的斥責道“你怎么可以這樣說那可是你的孩子啊”
三人不約而同的忽視他的話,孫哥問蘇容“接下來你打算干什么先去花園問那個小姑娘嗎”
“不,我打算先問問別人。”蘇容搖搖頭,“如果把花園里的所有人都當成游戲里的nc,那么小姑娘無疑是觸發型nc。這不是指和她聊天能得到什么,而是一旦和她聊天,就會觸發其他nc的警戒。聊到一定時間,如果還沒有說出關鍵詞,觸發小姑娘本身的作用,那么小姑娘就會被帶離下線。”
這個比喻不難理解,孫哥恍然明白了她的意思“所以你是想等有了足夠的線索之后,最后再找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