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容理直氣壯“交易也得分個先來后到吧”
雖然表面上是她打擾了賀行之與其他人的交易,但是實際上她才是先和“嘀嗒集團”進行交易的人。這交易還沒做完,她自然有權利隨時找對方完成。
聞言,賀行之撇撇嘴,倒也沒再說什么“你是來問我關于臥底任務的事情的吧”
見蘇容點頭,他露出一個精明商人才有的微笑,從柜子里面掏出一打貼紙“這次你的任務,就是在「大笑眼游樂場」的六個項目的指定地點放上這個監控貼紙。這六個項目分別是摩天輪、跳樓機、大擺錘這三樣的頂端柱子上;過山車、環城小火車這兩樣的車頭上,和游樂場入口處大門最上面的標志牌上。”
說完他又補充道“貼紙只要貼上去就會變成透明的,而且距離只要在一米內,你只需要一甩,它就會貼到你心儀的地方。不用擔心會被發現。”
看他這情真意切為她著想的模樣,蘇容忍不住抽了抽嘴角“別的先不說,在游樂場大門最上面貼貼紙,你讓我怎么不被發現”
“畢竟是臥底任務嘛。”賀行之一臉無辜,單看他這張臉,誰能想到他安排了什么樣的任務,“如果這個任務很輕松的話,我直接派自己人完成不就好了”
這話說的倒也是,上次在“小鮮肉罐頭公司”的臥底任務就已經足夠困難了。200的難度讓蘇容幾乎懷疑自己要死在里面。
臥底任務不可能輕松,這是她在接下這個任務的時候就已經得出的結論。只是當真的聽到新任務的時候,哪怕還不知道固定規則怪談的難度,她也忍不住倒吸一口涼氣。
這種任務和不栓安全繩在萬米高空走鋼絲有什么區別
沒有和他扯皮,蘇容狐疑的瞇起眼睛“要么就是頂端,要么就是車頭,你這是要監視整個「大笑眼游樂場」”
對于她能看穿自己的意圖,賀行之毫不意外,點點頭笑道“沒錯,可視范圍越大,嘀嗒集團能影響的地方就越大。固定規則怪談的封閉可一直都是我的心病呢。”
聞言,蘇容深深地看了他一眼“難怪你能和零成為朋友。”
上次白斂就說過,他在這個世界的名字叫零。因為不確定他有沒有把自己的真名告訴面前這個人,所以蘇容選擇在外人面前用“零”來稱呼他。
她這句話的意思有好幾重,聽得賀行之不由得眉頭一挑,主動問道“為什么這么說”
然而蘇容只是但笑不語,略過了這個問題。一個利益至上的家伙把手伸進了一兩年才會開一次的固定規則怪談。表面上看是為了多一個駐扎點,但實際上,誰又能否認這不是在和「祂」搶地盤呢
如果賀行之真的有這樣的心,那能和白斂合作并成為朋友就很正常了,畢竟他們的目標可能是一樣的,都想把「祂」驅趕出地球。
其實蘇容早該想到這一點的,白斂和她不一樣,在某些方面要更冷酷一些。
蘇容交朋友全看緣分,她不介意和敵對方成為朋友。就像在原世界可以和監獄媲美的犯罪之都里,也有她的不少朋友。
不過這就也證明了,無論是不是朋友,都無法阻礙她追求真相的腳步。哪怕犯罪的是白斂,她也只會在短暫的沉寂之后,毫不猶豫的把對方的罪行找到,并公之于眾。然后再看有什么方法能把他撈出來。
這是屬于她的理智。
但白斂就不一樣了,他交朋友還需要看長遠利益。如果兩個人的最終目標不一致,他是一定不會和對方交朋友的。
因為那樣,到頭來很可能是分道揚鑣,兵戎相向的結局。付出了巨大的感情精力,最后卻什么都沒得到。這種吃力不討好的事情,他向來不會干。
而這也就導致了他要比蘇容更重視擁有的感情,如果犯罪的是蘇容,或許他連說都不會說,直接把事情爛到肚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