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于這一點蘇容早有預料,畢竟錢也不是萬能的嘛。她理解的點點頭“我問,你答。你每回答一個問題,我就給你一百怪談幣。”
這里是正經的規則怪談,她的筆自然帶不進來。蘇容去售賣機那里買了一根筆,在合同上寫清楚交易內容之后,二人印下手印。
“第一個問題,血腥瑪麗對你有什么用”
這是個可以回答的問題,女人立刻道“可以讓我今天不用去舞廳。”
顯然她也有自己的小心思,故意回答的模棱兩可,這樣能讓蘇容在這個問題上多問幾句,她就能得到更多的錢。
然而蘇容要讓她失望了,她眉頭一挑“可以不用去舞廳,那也就是說去舞廳對你而言是壞事。我假定你不是什么好人好吧,應該不用假定,你就不是什么好人。那么舞廳從某種意義上來說倒是正義的象征。”
說到這里,她忍不住“嘖”了一聲,繼續分析“今天不用去舞廳,所以你每天,或者說每隔一個時間段都要來一次舞廳接受懲罰。那么看來渴求血腥瑪麗的都是和你一樣的人。”
面對面前女人錯愕的神情,蘇容微微勾唇“我想想,假如舞廳是陰曹地府,那你們下去是要接受審判的吧你生前犯了事,所以才需要接受審判。但這里應該是能離開,不然你們不會這么平靜。如果我猜的沒錯,當你們懲罰夠一定的次數就可以離開了,我說的對嗎”
其實這些思考都是可以在心里就得出答案的,蘇容故意說出來,實際上是為了觀察對方的表情,以此來判斷自己猜的對不對。
而顯然,看著女人臉色慘白,嘴巴張大,仿佛看著一個怪物的驚恐眼神。蘇容就知道,她猜的完全正確。
蘇容低頭又笑了下,她有一件事情沒有說。那就是如果她剛才的判斷沒有誤差,那么“血腥瑪麗”這杯酒的設定就很有意思了。
已知這些鬼魂。沒錯,現在這些人在蘇容看來都是鬼魂,而她是鬼魂里的生魂。目前酒吧里生物的分類應該是“有罪孽的鬼魂”,例如面前這個女人,和酒吧的大部分人;“沒有罪孽的鬼魂”,例如之前離開的那個藍發女生;“生魂”,也就是她和之前死去的男生。
回到剛才的話題,已知這些有罪孽的鬼魂來這里是為了去舞廳接受懲罰贖罪,那么“血腥瑪麗”這種沾染了人類鮮血的罪惡物品,難道能幫人洗刷罪孽
這不是滑天下之大稽
如果蘇容猜的沒錯,誠然就像女人說的,“血腥瑪麗”可以讓她這一次不用接受懲罰。但是罪孽依舊會加在身上,而懲罰則是被放在未來。看似是逃了一次懲罰,其實是在加重自己的負擔。
不過她沒有選擇提醒對方,先不說這只是一個猜測而已。就單說對方既然選擇了喝掉人腦榨成的汁,她就沒有再提醒對方的必要。罪惡之人得到懲罰,這不是很好嗎
她喜歡發現真相,但把真相說出去就全看個人心意了。
蘇容撐著下巴,問出了第二個問題“這個酒吧里,有沒有和我一樣的人”
此時女人的表情有些驚疑不定,她已經不敢再說什么了。剛才故意含糊其辭,都能讓蘇容直接推斷出那么多東西。她要是再回答些什么,怕不是要直接給她放走了。
關于蘇容是個生魂這件事情她已經知道了,而且酒吧里也有一部分人已經知道。一個生魂,那是多么誘人啊在這種情況下,如果她把對方放跑。那等下次來的時候,恐怕就會被針對了。
所以哪怕有一百怪談幣的誘惑,但她還得搖搖頭,謹慎的閉口不言。
見她這樣,蘇容也不惱。換了個問題“喝幾杯酒會醉”
之前調酒師的回答透露出一個隱藏信息,那就是醉酒與度數無關。既然如此,那就只能與數量有關了。
然而女人直接回答道“不知道。”
這個回答讓蘇容分外詫異,因為按理來說這個答案沒什么好隱瞞的,反正別人送的酒蘇容必須要喝,她遲早是要喝醉的。而且如果她想找到屬于自己的搭檔的話,也大概率要喝醉。
既然如此,為什么說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