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除了她之外,還有七八個調查員也是這樣的。他們看上去也很游刃有余,至少能保證自己不受傷。不過區別在于蘇容的不受傷是因為危險的上限只有這么多,而其他人的不受傷則大多是因為自己的上限正好卡到了這么多。
不過蔥花表面上看,他們表現的都差不多。在一眾狼狽不堪的調查員中,顯得尤為矚目。
那九個苦不堪言,已經快要支撐不下去的調查員中有人注意到他們,立刻不顧一切的想要過來尋求庇護。
其他幾個人迅速退開,不讓這幾個人接近。他們部分人還沒有厲害到可以真的面對麥子主力,只想保全自身,不想當救世主。
只有藍小姐,還有之前拿出過永不褪色記號筆的寸頭男站在原地沒動,顯然并不怕其他人來尋求庇護。
和他們不同,蘇容主動迎了上去,言簡意賅的命令道“都湊到一起先離開這片田地,再看看情況。”
麥子的攻擊應該不會是全地圖無死角的,只要離開這片麥田,很可能就能暫時脫離攻擊范圍。
聽到她的話,藍小姐和寸頭男也都覺得有道理,立刻湊到一起,先用火力把九個人接過來,然后再匯合往外走。
其他調查員也聽到了她的話,立刻瘋狂往后撤。他們可不想再和這些麥子周旋了,要知道麥子的體力是無限的,而他們的體力是有限的。
而且在規則怪談中受傷本來就是一件非常危險的事情,身體上的虛弱總能帶來精神上的疲憊,而精神疲憊就是「祂」趁虛而入的最好時機。
果然就像蘇容說的那樣,在離開整片麥田之后,他們就沒有再受到攻擊了。麥子的攻擊范圍就只局限于麥田里,不過再回去的話還是會受到攻擊。
他們的情況對于九人組而言,就像是最后一根稻草。之前本來選擇不讓九人組靠近的馬尾男見狀也過來一起幫忙驅逐麥子。在蘇容三人的護送下,幾人成功走了出去。
而麥子也沒有再像剛才一樣攻擊,反而在停滯兩秒之后開始緩慢后縮,看上去是要恢復正常形態了。
“嗚嗚嗚活下來了”看到這一幕,眾人終于松了一口氣。九人組中的一個女生癱坐在地,控制不住的哭了出來。她渾身都是血痕,最深的一處血肉橫飛,甚至可以見到森白的骨頭,看上去分外可怖。
不難想象,如果當時他們再拖的久一點,她肯定活不成了。也難怪會如此激動。
另一個女生安慰她“別哭了,好在是活著回來了,應該笑才對。”
然而她的安慰并沒有起到作用,受傷女兒哭的更狠了“嗚嗚嗚我現在傷的這么重,接下來還怎么完成任務啊”
她傷的的確很重,事實上不止是她,那九個人幾乎都失去了行動能力,剛才甚至還是撐著最后一口氣,靠著蘇容三人,才能成功走出來的。
現在基本都是渾身傷痕累累,動一下都難受。不要說別的活動了,就算是種地這一項,他們都不可能完成。
聽到她說的話,眾人都陷入沉默。他們清楚女生說的是對的,盡管現在他們被救下來了,但是不出意外的話,這個規則怪談他們絕對無法成功通關。而無法成關通關的后果就是死。
“好可憐,有什么辦法嗎”謝呵呵忍不住看向蘇容,超小聲問道。
剛才他也是快速跑出田地的一員,因為謝呵呵很清楚自己留在這里就是添亂的。他空有一身屬性點,自保倒是沒問題,救人就別想了。
搖搖頭,蘇容冷淡的看著這一幕。她早就知道這一點,事實上現在的五十多個人,本來就絕大部分都活不下來,這才只是個開胃菜而已。
之所以救人,除了是出于一點人道主義精神之外,更多的是想實驗一件事“你們九個,誰現在再進去試一下。就往里踏一步就行,如果有危險,我會及時救你們出來。”
聞言,九個人面面相覷,女孩也止住哭聲。其中一個男人站出來,虛弱的說“我進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