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問題一下子把蘇容問住了,的確,他們現在要進去嗎或者說他們能進去嗎
廁所燈應該開著,但是這里的燈被關上了,也就是說違反了規則。雖然關燈的那個人已經因為規則死亡了,但這并不代表危險消失。
如果開門的話,沒準會遇到危險。但是如果不開門,他們就無法看到對方的死亡現場,更沒法找到線索。
這個規則怪談直到目前為止,還沒有一個調查員的死亡后續被看到。哪怕是最開始那兩個死于傭人宿舍樓的人,其中一個只是被看到拉進房間,另一個則只是看到被人撲倒。他們的死亡,和死亡之后尸體的處理方式都沒人親眼見過。
如果是一個兩個也就罷了,但是這么多例子擺在一起就顯然有貓膩了。
他們的死亡到底有什么秘密呢
打開廁所,這些秘密恐怕就能揭開帷幕。
沉吟片刻,蘇容肯定的道“規則上說禁止關閉廁所的燈,這條規則禁止的是這個動作。我們沒有做這個動作,就不用害怕。”
本質上這其實考驗的是調查員對規則的記憶能力,如果記憶力沒那么好,對此就只會有大概的印象,那自然就沒法做出準確的判斷。
當然,把規則紙帶在身上也是個很好的方法。不過背下規則是必須要做的。如果養成遇事看規則紙的習慣,那么在遇到緊急情況的時候就很容易出危險。
聞言,麻花辮從兜里拿出折疊起來的規則紙。作為新人的她就習慣把規則帶在身上,尤其是這種人手一份的規則。
看了兩眼之后,她佩服的說“真的是這樣還是小一你反應快。”
蘇容按下門把手打開門,映入眼簾的是空蕩的廁所。整潔一新的馬桶、還沒有被拆開的廁紙。洗手臺上有簡易的牙膏牙刷,架子上掛著潔白的毛巾。
沒有預想之中鮮血淋漓的血腥場面,也沒有經歷過戰斗掙扎后一片狼藉的廢墟。廁所里空無一物,干干凈凈的就好像什么都沒有發生過一樣。
除了這個東西。
蘇容撿起地上的一小撮黑羊毛,放在眼前仔細端詳。
麻花辮驚訝的道“難道是黑山羊殺了他”
“不,我覺得不是這樣”蘇容搖搖頭,把那團黑色羊毛塞進生錢包里,“如果是山羊殺死的這個調查員,那起碼應該有掙扎的痕跡吧”
從現場來看,那個死亡調查員的行為無非就是進入廁所,開燈
突然,蘇容眉頭一皺“除了我們之外,還有人進來過”
“啊為什么這么說”謝呵呵和麻花辮一起疑惑,明明他們看到的都是同一幅場景,怎么蘇容能發現他們發現不了的東西。
“因為門被關上了。”蘇容嘆了口氣,快速解釋道,“廁紙沒被用過,就證明死者沒有上廁所。那么他進來的目的應該就只是為了關燈。只是想關燈的話,根本沒有關門的必要。現在門被關上,顯然是有人進來過。死者的尸體可能也是這個人帶走的。”
原來如此聽完她的解釋,二人恍然大悟。
但是很快麻花辮又想到另外一個問題“但是沒有身份卡不是不能開門嗎”
如果不是這樣的話,他們也不用費盡心思的試圖從窗戶爬進來了。
搖搖頭,蘇容幫她回憶了一下當時管家說的話“在我們問的時候,管家話里的主體一直是游客。游客沒有身份卡就不能進門,但是其他身份并非如此。”
難得謝呵呵聰明了一回,問道“可是傭人也不能進來吧如果他們能的話,宿舍規則里怎么會有不要讓傭人進來這一條呢”
“對啊,總不可能是管家親自來給死者收尸吧”雖然這種可能的確存在,但聽起來不太現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