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是她從未放棄對細節的觀察,恐怕不可能看透真相。而如果看不透這個世界的本質,那就根本不存在離開的方法。
誰能離開虛擬世界
但是問題來了,如果大家都不是人,為什么偏偏哥哥沒法被自戀小姐的鏡子照出圖像呢
之前蘇容判斷這是因為自戀小姐的鏡子無法判斷哥哥是不是人,畢竟渾身上下只剩下大腦是原裝的,還真不好分辨。
但現在看來顯然不是這樣,至少自戀小姐的鏡子沒法判斷出對方是不是人,不是因為他的身體原因。
那就只能是心理原因了。
因為哥哥人為自己是人,并且堅信這一點,所以連怪談道具也無法準確判別。
“是這樣。”管理員承認了,它自認為處在不敗之地,自然不介意和蘇容多聊一聊。
“在這個過程中,你也在通過網絡學習人類的思維模式是嗎”這是第一個問題,也是最關鍵的問題。
“是的。”
蘇容長舒一口氣“那就對了,在這些視頻中摻雜了「祂」的污染,現在的你已經中病毒了。”
她肯定的說,不等對方反駁就繼續道“最顯著的表現是,你現在已經無法判別這個社區實驗根本不可能成功這件事。”
如果對方真的沒問題,那經過這么多次輪回實驗,怎么可能判斷不出它無論怎么做都是錯的。抑制人類基本的負面本身就不可取,哪怕給他們在網上開了一道口子,也只是杯水車薪而已。
不,這道口子或許根本不是管理員開的,而是「祂」開的
“不可取嗎”管理員不認同蘇容的想法,“我只是還沒有把限制設置的更加嚴謹罷了。不過沒關系,等這一輪結束,我會加大管控力度的。”
“為什么只管控現實,不管控網絡”沒有和對方辯論,蘇容直接問起另一個問題。
她并不打算改變對方的三觀,人類的三觀尚且頑固,更何況是電腦的呢它們只會嚴格遵循基礎的程序設定,哪怕是人工智能也只是有限的智能罷了。
現在「祂」在哪已經很明顯了,就是依附于網絡,以病毒的形式通過網絡對管理員進行污染。而她需要做的,就是消滅病毒。
她已經完全想明白了,「祂」之所以在之前一直故意讓他們以為這個規則怪談的污染源是電腦,實際上就是想讓他們把管理員當做假想敵。
而一旦調查員有這種想法,那幾乎就不可能通關。畢竟和這個世界的絕對主宰者作對能有什么好處
但是和管理員身體里的病毒作對就不一樣了,從某種意義上來說,他們和管理員其實是同一陣營的。
至于消滅了病毒之后會怎么樣,蘇容并不確定。雖然她覺得病毒就是污染源,但也總有失誤的可能。到時候如果不能出去,那就到時候再說,反正她是絕不可能讓「祂」繼續在這個規則怪談里當隱形人作威作福的。
作為人工智能的管理員回答道“網絡并不能對人造成傷害,按照你們人類的話來說,總不能順著網線來打人吧”
“誰說不能”蘇容露出疑惑的表情,“你難道沒有看過那些因為網暴而自殺的案例嗎人類的心靈有時候很堅強,但更多的時候其實和肉體一樣脆弱。”
“那我就在下一次輪回的時候消除這種脆弱,讓他們不再在乎網絡上的內容。”管理員給出解決辦法。
聽到它的話,蘇容笑了“你寧愿再消除人類的一種情緒,也不愿意結束這種上網模式,難道還覺得自己沒有中病毒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