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利壽三郎看著對面神色平靜漠然的幸村精市,心中油然而生一種恐懼,他的眼前出現了一個黑點,這個黑點迅速的擴大占滿了他的整個視野,他完全看不見了。
失去了視覺之后,他才驚覺自己耳朵也聽不見了,觸覺也消失了,心神沉浸在無邊的黑暗之中,讓他感受到無比的恐慌。
仿佛過了一個世紀那么久遠,他重新見到了光亮,耳朵也重新聽見了聲音,手上也重新感覺到了網球拍的存在。
毛利壽三郎此時跌坐在地面上,他呆呆的抬頭看著對面朝自己這邊走來的幸村精市,他知道比賽已經結束了,自己一局比分都未能拿下的慘敗了。
看著越走越近的幸村精市,毛利壽三郎突然從地面上爬起來,轉身跑出了球場。
正想過來拉毛利壽三郎一把的幸村精市看著他跑出球場的身影,臉上露出擔憂之色。
種島修二說道“幸村,你和真田繼續在這個球場訓練吧,毛利那邊我去看看。”
幸村精市雖然擔心毛利壽三郎的情況,但他畢竟是剛與毛利壽三郎認識,兩人還不熟,交給種島修二是最好的選擇。
他就留在這個球場,跟真田弦一郎一起做起了今天的訓練項目。
種島修二先去毛利壽三郎的訓練球場找他,發現他不在之后,又去他常常逃訓的偷懶地點找他,最終在網球場外的一棵大樹上找到了他。
毛利壽三郎小小的個子躲在茂密的大樹樹杈之間,要不是那頭紅色頭發很耀眼,還真挺難找到他的。
種島修二站在樹下,抬頭看著毛利壽三郎那焉頭搭腦就像是在郁悶自閉的小貓貓一樣縮在樹上,忍不住勾了勾唇,語氣放緩和的說“毛利,輸掉一場比賽就這么難過訓練也不做了,躲在這里種蘑菇嗎”
毛利壽三郎埋頭自閉不說話。
種島修二奇道“你之前也不是沒有輸給過我,怎么之前不難過”
毛利壽三郎小聲哼哼唧唧的,還是沒搭理種島修二。
在他剛轉學來的時候,他第一次訓練因為沒摸清環境,就沒逃訓,但第二次訓練他就逃訓了,展露出他的刺頭一面。
種島修二作為網球部的部長,遇到他這種刺頭,當然是用網球比賽說話的。
毛利壽三郎雖然在四天寶寺就成為揚名全國的一年級新星,但跟種島修二的實力還是有不小的差距,他輸掉了那場比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