宓飛雪點頭。
“那就一起。”宓八月摸下她的頭,又問“心心帶在身上嗎”
宓飛雪從縫在袖內的口袋里掏出被取名心心的少女陶瓷像。
“今天要用上它了。”宓八月說。
宓飛雪馬上將心語遞給她。
宓八月接下收入善惡書,看到上面的介紹眼里一抹訝異閃過,隨即又摸摸宓飛雪的臉,笑道“寶寶養得真好。”
宓飛雪露出極淺極淺的笑容,這是她又偷偷訓練了三天的成果。
衙門。
馬車在大門口停下,宓八月牽著宓飛雪走下來,外圍百姓們自覺的讓開路,由沈栗領路走進審堂。
衙役高聲通報。
宓八月跨過門堂,看清里面的情形。
府尹高座,地上跪著半死不活的杜遠大,左邊站著余虎四人,右邊幾人以坐在椅上一名中年男人為主。
這中年男人身著錦衣,頭戴禮冠,一身氣派。
從他和聞青毓幾分相似的模樣看,就是沈栗說的聞老爺聞禮慷。
府尹一拍驚堂木,“報上名來。”
沈栗向前一步,“這位就是宓姑娘,宓姑娘乃脫凡士,按律見官不用跪。”
普通百姓們并不知靈修,易國便將超凡脫俗的靈修對外統稱為脫凡士,意思通俗易懂。
府尹不滿的端詳著宓八月兩眼,隨即吩咐衙人將杜遠大用水潑醒。
衙人潑完水就架起杜遠大的胳膊,將睜開眼的他面朝宓八月。
“你且看清楚,這人是不是和聞青毓一起上車的人”
眼腫如核桃的杜遠大望著宓八月,一張嘴就有血水流下,艱難的喃喃,“是她,便是她和這小兒。”
府尹轉頭問宓八月,“聞老爺指控你和司夜府捕快同流合污,上車暗害其子聞青毓,你有何說”
宓八月反問府尹,“聽你的意思并不信詭怪作案,認為這是人為行兇。”
府尹又拍驚堂木,呵斥“現在是本官問伱話。”
沈栗眉頭隆起,這府尹上任以來就和司夜府不對付,時常明嘲暗諷他們是玩戲法的戲子,并不信奉詭怪妖精之事,連帶著對脫凡士也不放在眼中。
他欲開口,宓八月已經轉身。
她翻開手里的書頁,臉上并沒有任何不悅,語調也如常的柔和。
面朝聞老爺說“你真不知道聞青毓去盜了司夜府的公物”
沈栗雙眼豁然一睜。
聞老爺臉上是喪子之痛的悲冷,嘴上卻譏削的說“我自然知道。”
話落,聞老爺臉色大變。
府尹和堂上其他人也都愣住。
唯有沈栗雙眼死死盯著宓八月的身后浮現一米多高的虛影。
捧心的陶瓷少女水彩臉上含笑,似慈悲又似幸災樂禍直視聞老爺。
心語原是司夜府的公物,被他親手賜予劉進寶,他又豈會認不出來。
只是沈栗從未見過心語還能以這種方式使用,近兩米虛影散發出的詭氣是劉進寶使用時的十倍、百倍。
宓八月手里的善惡書上。
詭器心語
二星
傾聽任意生命體的心聲也可將目標生命體的心聲傳播于其他生命體,距離和范圍由生命體的防御意志,以及詭器能量決定此條由宓八月研究試驗后添加
宓八月原計劃是用轉播心聲的方式解決這場審判。
結果從宓飛雪手里拿到心語時,發現心語不知不覺升成了二星,介紹里多了一行
讓任何生命體說出自己的心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