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雙眼爆發劇烈驚喜,手撐著木床直接坐起來,又感受雙腿的靈活。
“好了真的好了。”余虎將雙手放在眼前,不敢相信差點折磨得他輕生的殘廢就這樣好了。
旁邊傳來一聲嗤笑,“她為你接筋續脈的材料連靈晶都用上了,不好得快才怪。”
余虎從沒見過靈晶,卻也知道靈晶的珍稀。
沒有懷疑左泗話語的真假,余虎下地對宓八月單膝跪拜,大聲說“多謝主子”
現在就知道改口稱主子了。
左泗譏笑,“一個凡俗庸人,救了又什么用我一根指頭就能弄死他。”
余虎扭頭朝他道“主子愿意救我自有她的打算。”
“呵。”左泗發笑,“好一只會借勢的狗。”
被辱罵是狗的余虎神色如常,“做主子的狗,比做你一根手指弄死的螻蟻強。”
同為真小人的左泗在余虎身上嗅到一絲同類的味道,他多看余虎兩眼,對宓八月問“這就是你看上他的原因”
“一部分。”宓八月說。
終于得到一次回應的左泗順桿繼續問道“你為什么沒有坐靈船走”
宓八月沒回答,她對余虎說“按照約定,我救完了你,現在開始你的命是我的了。”
余虎敏銳從這句話里捕捉到一絲危險,可他沒有猶豫,咬牙說“是,現在開始我的命就是主子的,主子要我上刀山下火海,我余虎沒二話”
“躺回去。”宓八月說。
余虎聽從吩咐回到木床上。
他渾身緊繃,說明內心并非真的那么冷靜。
宓八月挑明說“上刀山下火海不用,只是要用你的身體做一些實驗。”
余虎故作輕松的說“主子隨意。”
憑宓八月對人體的了解,一眼就看出他暗藏的緊張。
“實驗成功,你最少也能得到脫凡士的實力。”
此話一出,余虎的眼睛暴露出激烈的光彩。
“實驗失敗,”宓八月看了他一眼,“可能活,可能死,死的話我會給你個痛快。”
余虎臉上神色轉眼變了幾個來回,最后只剩下孤注一擲的野心,說“謝主子這正好是我想要的”
宓八月一點頭,揮手。
巨力虛影出現,給了余虎一拳。
后者腦袋一歪,物理麻醉成功。
“左泗。”
被喊到的左泗將原本暗中打量的視線轉為大方觀望。
“交給你個任務。”宓八月說。
左泗一副感興趣的模樣問“什么任務”
宓八月指著余虎,“用迷魂術給他洗腦。”
“洗腦”左泗笑道“這個詞用得有趣,你要他忠于你”
宓八月“不,我要他忠于一位神。”
“神”左泗像是聽到天大的笑話,笑地渾身發抖,難以抑止。
他的本命詭魘狗也在抖,滿口牙洞哆哆嗦嗦。
本命詭物會受詭師的意識影響,詭師其實也能感應到部分詭物的情緒。
前提是這只詭物有一定的靈智,兩者之間契合度足夠。
此時感受到魘狗惶恐不安的左泗笑聲漸消,他看看魘狗又看看宓八月,一個不可思議的念頭在心底逐漸成型。
“你和昨晚那位是什么關系”他神色不定。
宓八月笑了下,“你不是已經猜到了嗎”
左泗夸張道“神和忠于祂的信徒”
宓八月淡道“你可以不信。”
我當然不信心里這樣想,左泗嘴上卻說“我當然信。”
他態度改變得相當快,“昨晚狗子回來時,我就感覺到它身上多了點東西。這東西不可直視,不可觸碰,連生出拔除念頭都會遭到反噬。”
邊說著邊端詳宓八月的神色,可惜什么都沒看出來。
左泗笑說,“我的命徹底掌握在那位一念之間,那位的意志就是我的行事準則。祂既然是神,我就同為祂的信徒。”
謊言。
宓八月沒有在他身上感受到一絲信仰。
不過無所謂。
這不影響她壓榨左泗的價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