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大”
聽到曹稽尖叫的喬淮等人疑惑回頭,然后神情都在下一秒化作驚恐。
行刑臺上方最有本事救人的左泗笑而不語,也沒有任何行動的意思。
當初連他對小神子偷襲都得鎩羽而歸,就憑這么個怪化人想傷宓飛雪簡直可笑。
蛛刃在宓飛雪身側一寸前被擋住。
凡人肉眼看不見的詭器黑發卷住蛛刃,讓這蛛刃停在半空動彈不得。
四周百姓們也就看見了這偷襲蛛刃的主人模樣。
“聞青珀”
喬淮驚呼。
雖然下半身、眼睛和嘴巴都已怪化,可大概的長相還看得出來,尤其是喬淮幾人對聞青珀非常熟悉,一眼就認出來這個襲擊宓飛雪的蛛孩身份。
一擊不成,蛛刃被困收不回來,聞青柏嘴里發出嘶鳴,剩下的蛛刃相繼往宓飛雪攻擊去。
宓飛雪轉身,袖里滑出一柄短匕,和襲來的蛛刃對碰。
上方座上的左泗眼皮抖了抖,他腳下的影子微微扭曲。
旁人看不見的尖匕,左泗一眼就從那熟悉的詭氣明白,這尖匕出自他家慫狗。
自被抓后醒來發現慫狗一嘴缺牙的去向有線索了。
畢竟是正式靈師本命詭利齒所凝結的兵刃,以聞青柏怪化的蛛腳不是對手,凄厲的慘叫從他口中喊出,一支支襲向宓飛雪的蛛腳斷落在地。
聞青柏也失去下肢支撐癱在一地血液中。
他口不能人語,不斷悲鳴吼叫。
喬淮幾個孩子都被嚇退。
見慣了司夜府乖順無害的蛛孩,乍然再見這種兇性外露的猙獰怪相,令他們重拾害怕,想起曾經的恐怖。
周圍百姓也是如此,本來就憤慨的心情,隨著這場襲擊的結果塵埃落定,又被聞青柏勾起曾經禍亂的記憶。
“余孽他是余孽”
人群中一聲怒喊。
隨即越來越多聲討。
有人想要向聞青珀砸東西,看到宓飛雪他們站在周圍,擔心誤傷就停下手。
“余孽余孽”
“把他也抓上刑臺”
聞青柏原地掙扎,嘶鳴聲越來越大,可惜普通人根本理解不了他叫聲的意思,只覺得他行為瘋狂,愈發怪異恐怖。
普通人像他這個失血量早就死了,可他身上有風抱子規則守護著一線生機。
提到風抱子,蛛女模樣的風抱子無聲無息出現在血泊中的聞青柏身后。
“嚯”
從未見過風抱子,還是以這種方式出現,百姓們嚇得連連后退,推攘之間不少人跌倒地上,搞出不少傷員。
風抱子伸手去抱聞青珀,卻被他掙扎拒絕。
“哦”左泗饒有興趣多看聞青柏一眼,低語“又一個小小年紀自行開靈的靈童,這北原城是個什么地方,已經堪比一般靈城出產靈童的質量。”
裴蓉蓉“師傅,不管嗎”
左泗“當然要管,只可惜今日的功勞又打折扣了。”
郁悶的嘆氣,對弟子訴苦,“我們精心安排的戲碼,還比不上人家的意外演出。”
裴蓉蓉不明白師傅為什么總是計較功勞的多少,“為神主辦事不論得失,只求辦好。”
左泗一言難盡,他是不是把弟子洗腦洗得太成功了可是他又沒給弟子種迷魂種,也沒有跟她講過這么大義凜然的道理。
他身影飄然從刑臺落到宓飛雪旁邊,對向自己投以警惕視線的風抱子指了指宓飛雪,“他傷殿下,你還要護他”也不管風抱子聽不聽得懂,趁它看向宓飛雪的一刻就將掙扎的聞青珀提上回到刑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