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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排隊換位置的意外,接下來等待的時間里燕艷都很沉默。
等到她們進入宿管處,里面是個笑容可親的婦人,向燕艷伸出手。
站在燕艷身后的宓八月看見她肩膀處的肌肉明顯有僵硬的動靜,交接的很迅速,燕艷離開隊伍后,到宓八月走到近前。
這才看到婦人頂著和藹可親的臉,兩個寬袖里面卻伸出四五只手,分別在柜臺上做著不同的工作。
一只手伸到宓八月面前。
宓八月將自己八號小屋的門牌交給她。
婦人拿了門牌放在一邊,見宓八月還沒走,“下一個。”
宓八月才收回打量她雙手的目光,“你還沒將門牌還給我。”
婦人突然就冷下臉,剛剛還可親的模樣立變得兇惡,她陰沉說道“我還沒做完登記。”
宓八月說“那你先登記完再還給我。”
婦人緊盯著她不語。
她的眼睛肉眼可見的縮小,米粒大小的瞳孔散發著怪異的恐怖。
宓八月端詳著。
婦人突然朝她身后的人怒喊,“還不快點上來。”
宓八月身后也是個少女,被吼得猶豫不定。
婦人表情扭曲,拿起宓八月的門牌印在一張紙上,動作之大把桌面弄得砰砰作響,然后將門牌丟還給她。
宓八月接下門牌對婦人禮貌道謝,“麻煩了。”
婦人不理她,滿面都是對她的嫌棄。
宓八月不在意的拿著門牌離開。
在她后面的少女面對這樣一個脾氣敗壞的婦人,小聲表示也想登記后就要回自己的門牌,被婦人直勾勾瞪著就有些猶豫。
“你為什么要惹怒她。”等在旁邊的燕艷接近宓八月就說。
宓八月“沒有門牌,回去怎么進屋休息。”
燕艷“”
這話正好也被正在接受瞪視的少女聽見,她鼓起勇氣面對婦人帶來的恐怖,
堅持想要回自己的門牌。
嘭嘭
婦女敲桌子的力氣之大,令人懷疑它會不會把桌子敲垮。
拿到門牌的少女喜形于色,跑到宓八月兩人身邊。
“我們一起回去吧”
燕艷看著她手里的門牌,想到自己的情況,向宓八月問道“你覺得我再去向它要回門牌可以嗎”
宓八月說“你可以試試。”
燕艷意動,“那我再去排隊,你等等我”
宓八月搖頭。
燕艷“就等等我嘛。”
宓八月神色不變的已經往返回的路走。
燕艷臉色變了變,原地猶豫了片刻后,還是追上宓八月。
“往后我們都是同學,又恰巧是鄰居,你怎么對我這么無情。”
宓八月沒回答她這明知故問的問題,倒是旁邊少女說“那你們兩人調換一下,讓你等等她,你就樂意了”
“我樂意啊。”燕艷說道。
少女一臉不信。
燕艷問她,“你叫什么名字”
少女說“栗秋,你們呢”
燕艷說了自己和宓八月的名字。
后面一路就是兩人在聊天,燕艷用的還是之前對宓八月的套路,一邊和栗秋套近乎一邊套她的話,發現套不出來就說消息交換。
從栗秋的話語得知,她比兩人更早來到渡厄書院,之所以今天才來領取院服,是前一天都在認路。
一說到認路這件事情上,栗秋和燕艷相當有共鳴,對那張描繪精細的地圖畫表現出深深的怨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