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養搗墨童們一直生活在宓飛雪屋內書房,來到新環境的它們習慣性潛藏,就屬搗墨童小隊長最不怕生。
其他搗墨童還藏在桌子里,只冒出墨點似的腦袋觀察四周,小隊長則搖頭晃腦面對宓八月。
宓八月將它提到洗墨池的搗墨童面前。
小隊長對這個外來同胞似乎也很感興趣,腦袋晃來晃去的打量它。
外表上兩者沒有差別,只是和這只洗墨池搗墨童相比,家養搗墨童小隊長的文靜感更強了。
如果說家養搗墨童和小隊長差別只是好動癥小子和文靜班長,這只洗墨池搗墨童一對比就是未經教化的暴躁癥患者。
啪。
接近的小隊長突然被洗墨池搗墨童長肢甩了臉。
“”
小隊長有短暫的靜止。
從這份無聲的靜止中,宓八月仿佛感受到小隊長內心在醞釀著暴風雨。
嘰
毫無預兆,小隊長撲向洗墨池搗墨童。
文靜氣質從小隊長身上褪盡。
拳打腳踢,上嘴撕咬,四肢絞殺,腦袋碰撞。
瘋打起來的兩只墨汁四濺,仔細看才知道兩者打得多兇殘。
宓八月敲了敲桌面,讓宅靈注意點別讓小隊長把實驗素材打死。
是的,她看得出來洗墨池搗墨童不是家養小隊長的對手,戰局是一面倒的局勢。
一分鐘后,洗墨池搗墨童被小隊長踩著腦袋。
另外的家養搗墨童們冒出來圍繞在周圍手舞足蹈。
這群小東西別看在善惡書里介紹是沒有攻擊力的詭物,實則本性相當暴力。
宓八月把小隊長提開,地上的洗墨池搗墨童依舊在桌上癱成一灘爛墨,半死不活的難見之前的狂暴。
她取出渡厄書院的筆墨紙硯和自己寫的作業,又把小隊長送進硯臺墨汁中,“試試這個。”
小隊長埋頭咕嚕嚕的開吞,沒多久抬頭嘴里吐了個泡泡,像極了打了個抱嗝。
緊接著它沒有宓八月的吩咐就從硯臺爬出來,飛奔到洗墨池搗墨童邊上又把它抓起來一頓撕扯。
木手將兩者分開。
洗墨池搗墨童連身體顏色都淡了幾分。
反觀小隊長經過一輪發泄后才恢復文靜。
將它一系列變化收入眼底,為了跟更方便交流觀察,宓八月將夜游詭戲戴上。
近半個小時后。
“洗墨池的墨汁陰靈濃郁,是生養搗墨童的寶地,不過這陰靈依舊帶有靈州特有的靈毒,在這里生養出來的搗墨童天性狂暴,智商堪憂。”
“洗墨池的墨汁對家養搗墨童很滋補,也會使它們陷入狂暴。不過控制在一個時間內,經過發泄可以排解。這和修士吸納靈氣,需要排解靈毒相似。”
“小隊長很喜歡洗墨池的墨汁,卻更愛住在飛雪的硯臺里,讓它做選擇它會選擇后者。”
“洗墨池的搗墨童能被家養小隊長馴服,聽從它的指揮。”
善惡書實時記錄著宓八月的口述實驗記錄,還會自主根據她的習慣簡述分行。
在馴服這個詞匯后,善惡書就自主在上面加了一行備注暴力制服。
“這一項馴服指揮的能力目前只有小隊長擁有,其他家養搗墨童只有在它的指揮下才有相應行動。”
“最后”
宓八月把渡厄書院的弟子令拿出來。
她面前桌子上有九份由搗墨童吞食了洗墨池墨汁后,再復制她作業的宿管婦文章。
結果不出所料,弟子令給出的回饋是她的作業完成。
以后類似的作業就不用她操心了。
把文章和弟子令收起來,宓八月問宅靈,“飛雪今天心情怎么樣”
“小主人吃了夫人做的早膳很高興。”宅靈如實回報。
宓八月大概能猜到宓飛雪高興的模樣,輕笑了下。
小孩很敏感卻又很容易滿足。
“那就好。”
趁著下午還有時間,宓八月沒有閑著,先去了一趟總務閣林欺那里接了一份藏書閣抄錄書籍的學分任務。
林欺提醒道“這個任務的學分可不好賺,藏書閣給的卷紙有數,不僅要求書面整潔,字體工整,還有限制的時間,一個失誤賺分不成還賠分。”
宓八月說“書院里的中庸任務沒一個好賺。”
林欺啞然,給她做了登記后又道“你說的對,不過不好賺歸不好賺,卻比外出任務安全,比學識任務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