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不可能
只見宓八月面前翻開的木牌五張圖案相同,力壓它們的牌數成了這回的最終贏家
由于太震驚太不可思議,這份怒吼從光頭老者嘴里發出時,變成一連串聽不出意義的模糊嘶啞。
它的人皮徹底被撕毀,從衣服里長出幾十上百的手腳,在半空中張牙舞爪一副恨不得把宓八月撕成無數片,卻不得其法的模樣。
另一個宮裝女子手里煙桿被它生生掰斷。
“你不是不會玩嗎”
每個字眼都像要咬下宓八月一塊肉。
宓八月正在收拾牌桌,將一張張木牌重新整理疊整齊,聞言抬眸視線先掃過近在咫尺的光頭怪物,再和宮裝女子猩紅的眼睛對上,溫文有禮的說道“玩兩把就會了。”
兩個怪物的表情進一步猙獰,這話分明就是他們之前說的,到了眼下這一步不是打臉嗎。
“你的牌不該是這個”宮裝怪物怒道“明明你的手段都被攔下”
“真的都被攔下了嗎。”宓八月微微一笑。
宮裝怪物的臉色變了變,光頭怪物也緊盯過來。
可是宓八月卻沒有接著往下說說,而是道“我們最后賭的是所有,現在你們的所有由我來決定。”
話題突然轉到兩只怪物的致命點上,它們對視一眼。
暴躁的光頭怪物被宮裝怪物瞪了一眼,后者隨即對宓八月又露出最初笑吟吟的嫵媚模樣,“那貴客想要什么平日里那些血肉修為記憶什么的賭贏了都是當場吃下,實在沒什么庫存。我想貴客肯定也不喜歡這些,倒是如靈晶、如意囊這些身外之物,賭坊里有的是,不如我叫人送來給貴客去看看喜歡什么便拿什么。”
這偷換概念以及利誘引導的話語,宓八月聽得明明白白,沒有挑破它的心思,接話說“不用了,直接去庫房。”
一想到宓八月索要所有靈晶的貪婪,宮裝怪物手里只剩下半截的煙桿再次被掰斷。
雖說對于怪談而言,這些身外之物并不是它們的成長所需,但這些身外之物卻是吸引獵物的誘餌
它們看似最愛吃人,吃的卻不單純是血肉,而是人在臨死前最它們最深的那份意念。
況且,作為一只賭坊怪談,貪婪是它規則本性,對自己贏取的戰利品,哪怕是失去一根頭發絲都叫這只怪物憤恨暴怒。
宮裝怪物的情緒表現還算內斂,光頭怪物已經撒潑的手腳亂甩,發出陣陣刺耳怒吼。
“閉嘴。”宓八月早就受夠了這只怪物的聲線折磨。
話落,光頭怪物剛閉上嘴,綠豆大小的狐火種子早半秒飛進它嘴里。
碧綠火焰從內里席卷光頭怪物全身,四肢里面都映出了碧色光暈。
光頭怪物眼里剛露出驚駭神采就血肉凍結,落地時身體碎成無數片。
這出手太無聲無息又猝不及防,無論是死掉的怪物還是原地宮裝怪物都沒想到。
宓八月站起來,對宮裝怪物說“走吧。”
宮裝怪物“”
外莊被怪談覆蓋成為一處怪談兇地,但分局布置還是如初。庫房里存放卻不是原先外莊的貨物,而是屬于怪談的戰利品。
這些戰利品被像垃圾一樣亂丟在地上,宓八月目光所及,看見屬于渡厄書院的外門弟子院服和弟子令,還有如意囊、詭器、書籍、發簪的確都是身外之物。
恰好,作為人不能沒有身外之物。
宓八月毫不客氣的收刮。
跟在旁邊的宮裝怪物越看眼睛越紅。
啊啊啊啊
它心里發出怒吼,生長的指甲發泄的往旁邊墻壁撓去。
撕拉的聲音引起宓八月的側目,回想剛剛光頭怪物的下場,宮裝怪物乖覺的放下手,好似平常和宓八月笑道“貴客,奴家實在好奇,你到底是怎么贏的牌呢”
宓八月微笑。
柔善可人的皮一下,“你猜。”
怪物“”
它的眼睛紅得像要滴出血。
突然,宮裝怪物的臉色大變。
這種驚恐和面對宓八月時尚覺得有反抗之力的不同,而是真正面對生死的驚懼。
任何有靈智的生物面對死亡威脅的反應都大同小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