宓松卜點頭,不在意的說“只要他不去想些不該他得的東西。”
后來趁著宓松卜離去,妾室偷偷進來對彌留之際的云氏說“我的好姐姐,你記得在下面等一等,妹妹知道你最怕寂寞了,很快就送你兒子去陪你,讓你們下輩子還做母子。哦,對了,說不定你找能找到你的小女兒。”
云氏一口氣沒上來,就在妾室的眼前死不瞑目。
可惜妾室也沒有完全如意,就算云氏死去,她也沒有立馬被太正。
宓家是個注重臉面的書香門第,云氏是宓家兄弟們恩師的女兒,面子上必須做到位。就算宓松卜本人想抬正愛妾,他上面的那個做大學時的大哥也不能同意。
而云氏一死,她已經年邁的父親隱約感覺出了什么,自身年歲已經大了沒能力,但修書一封給門下弟子們,其中就有那個大學時的宓家大哥。
這位大哥就給宓松卜寫了信,警告他照顧好宓一羨,不要被女兒糊了腦子。而宓一羨身邊也總算有了幾個被安排過來保護的人,他自己本人也深居簡出,低調的活了下來。
直到這次皇家隊伍要來北原城,途徑風霞城的時候,得到消息的宓松卜加入其中,帶了最受喜愛的妾室和庶子,臨行之際,宓一羨拖著病體緊跟而來。
得知一切的宓八月將兩人有關宓飛雪的記憶消除,再去了宓一羨的住處。
來得正巧,宓家的那位庶子正在門外,被守在外面的一名護衛攔住不讓他進去。
宓振邦似笑非笑的朝關門的屋內喊,“大哥,你看看你,都說身體不好就不要到處亂跑,這一路上好吃好喝伺候著,沒下馬車走走一步路還是去了半條命,小弟實在是看得心疼啊。”
宓八月無聲無息進入門內就聽到咳嗽聲,看著這位原主的親哥。
宓一羨是一眼可見的病弱,他形銷骨立的模樣讓宓八月想到初見的宓飛雪。
如果說初見時的宓飛雪是個小燒火棍,那宓一羨就像一根枯枝。明明正值人生最好的年紀,卻滿面病容,穿得比誰都厚重,依舊冷得嘴唇發青。
宓八月一指下去,宓一羨就失去了知覺。
她先給宓一羨喂了一顆天壽珠,再拿了個詭器融入他的體內。
有了這個詭器,他體內殘留的毒素不會再迫害他的身體,還可以將毒藏于體內隨時釋放。
對于一個普通人而言,這項能力足以他日后自保。
望著宓一羨的臉色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變好,額頭還冒出了薄汗,宓八月就和來時一樣無聲無息的離去。
她不打算和原主的家人相認,也不打算和他們有過多的交集。
不過看在原主和母兄的關系不錯,而宓一羨真心實意關心妹妹的份上,她不介意給與一些幫助。可惜云氏沒有堅持更久,否則也可以救對方一命。
宓八月返回司夜府,寫了一封信讓人給易楨送去。
易楨得到信后立刻打開觀看,里面只有一個名字。
宓一羨
易楨目光閃爍。
這是要他助宓一羨
“來人。”易楨道“去請宓公子來等等,我親自走一趟。”
易楨親自到訪宓家幾人的住處,讓里面下人們誠惶誠恐。
“老、老爺突然昏迷,已經派人去請醫師。”
易楨笑道“無礙,我是來找是宓大公子。”
下人就把他領到宓一羨那邊,剛好看見一向病重的大公子一拳把宓振邦打倒在地。
這一幕驚呆了宓家的下人們,幾乎以為自己看錯了。
易楨卻心中大定,眼里流光溢彩。
從他送信去司夜府到現在才短短不到半個小時,宓一羨就從多年重病的人變回常人,甚至比常人更厲害,這手段實在驚人。
“宓兄”他笑容矜持的迎上去。
剛出一口惡氣的宓一羨抬頭望去,也被從未有過交集的四皇子的熱情驚愣。
“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