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一路乘坐鰩魚來到了大阪,在車站找到了負責大阪地區的輔助監督佐藤。
“辛苦你們了,從東京跑一趟過來,吃飯了嗎我們這邊的大阪燒、章魚燒、炸串之類的都很好吃哦。”佐藤監督一張口就是標準的大阪口音,他回頭看向擠在后排的三個學生,沉默了片刻后問道“你們真的不坐一個到副駕駛嗎”
三個一米八長手長腳的男生,何必擠在后排呢
被擠在中間的將千夏也不能理解,他和夏油杰都上車了,為什么五條悟還要往后排擠,坐副駕駛不自在嗎
他伸手推了一把坐在自己左邊的五條悟,“五條,下去,我去坐副駕駛。”
“擠一下又沒事,很快就到了。”五條悟一聽將千夏要跑,更加黏糊地貼了上去,他更貼近了將千夏,但是也把他擠得離夏油杰更近了。好在他們三個都穿著校服,沒有直接的皮膚相貼,否則將千夏此時拳頭已經硬了,“伊藤快開車”
佐藤看了眼催促著他的五條悟,又看了眼皺著眉頭的將千夏,權衡利弊后他將準備好的資料交給后排的夏油杰,然后一腳踩下了油門。一級和二級,五條家的大少爺和普通人家出身的學生,是個人都知道該聽誰的建議。即使佐藤有點介意五條悟把他的姓氏喊成了伊藤。
這次任務的地點是一所坐落在山林中的病院,根據佐藤監督給的資料來看,這座私人開設的腦神經病院是在三年前廢棄的,而廢棄原因則是因為違法的人體器官倒賣被查獲,院長以及一系列的相關人員被關入了監獄,還活著的病人們也被家屬轉去了其他醫院或療養院。而那些在黑暗中被同為人類的惡魔帶走生命的無辜者,他們生前所留下的怨恨憎惡,應該就是特級咒靈誕生的原因。
這簡單的幾句文字背后,是曾經真實發生于這個世界上的苦難,病人和他們的家屬們懷著希望來到醫院,而這里卻不是能夠拯救他們的樂園。罪犯已經被關進監獄,但是受難者的痛苦怨恨,他們家人的懊悔與憤怒反而更加無處發泄。罪犯如今依然活著,這就是對死難者們最大的諷刺。
夏油杰“這次任務的委托方是雨村地產,他們是想買下那塊地嗎”
五條悟懷疑地問道“真的假的地產開發商不是最在意運勢那種東西嗎”
“可能還會讓神道教的人來吧你們兩個,不是手里有資料嗎為什么要擠過來看我的”
將千夏額角已經暴起了一個十字路口,如果不是因為車輛正在行駛不能有太大的動作,他現在就給這兩人揍一頓。五條悟下巴放在他肩膀上也就算了,為什么一直很通情達理的夏油杰也有樣學樣是怕他被五條悟壓出高低肩所以來平衡一下嗎
他都不用偏頭就能聞到這兩人昨晚用的什么洗發水,哦,夏油杰早上出門晨練過,所以洗發水的氣味比較重一些。
“有人拿著看方便嘛。”
“我贊成。”
“你們兩個都不覺得丟人嗎這里可是有外人在的。”將千夏放下資料抬起雙手,將擱在自己肩上的兩個腦袋一左一右地推回去。
五條悟被推了回去,不爽地問道“伊藤才不會介意,對吧伊藤。”
“啊哈哈三位感情真好啊。”佐藤監督看了眼內后視鏡里映照出的畫面,理智地選擇了回避話題,并且悄悄將車速提得更高,卡在了被罰超速的邊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