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條悟點頭,“對,它似乎對你的魔法攻擊沒有辦法閃避,風刃打下來的時候它待在原地似乎還想像對咒力和物理攻擊一樣閃避。”
“可能是它錯估了攻
擊方式,以為我也是咒術師吧。它的能力或許是閃避咒力攻擊,而魔力和咒力從起源點開始就不同,不是一個能量體系,它無法防守住很可能是因為術式的局限性。下次看到你去試試攻擊它,我來觀察它是怎樣規避的。那么以現有的情報,開始解析吧,我先來。”
“嗯。”
解析,在祓除棘手的咒靈中這是重要的一環,逐本溯源往往能找到最合適的祓除方法。如果是普通咒靈也就罷了,通常他們都是一力降十會解決,偶爾閑著會玩會猜謎游戲。這回遇到的目標,再來一力降十會就不太適用了,因為這個太會了。
它閃避攻擊的招式判定點是什么,又要如何規避它的招式,這都需要更細致的了解,在這種時候解析就顯得尤為重要了。
“首先是咒靈盤踞的這所醫院的背景。”
間原腦神經醫院事件最后的審判結果是日本司法的局限性造成的,這起案件的涉事人員中有許多人是親手奪走了數名患者生命的,但是在法律的審判下竟然沒有一個死刑犯。
離譜嗎離譜。意料之中嗎意料之中。
這間醫院是一間專項的私立醫院,能夠從上世紀五十年代一直堅持到三年前,這背后的權勢與財力可見有多龐大。他們從病人身上奪走器官,是交給了誰呢富人政客一個產業需要有和它關聯的健全產業鏈才能順利運轉起來,這間醫院不可能只“生產”不“銷售”。而在協會給出的調查資料上,當年的審判中只有醫院的從事人員和少數中間人被判刑,這個事件里從始至終沒有出現過買家。
過輕的量刑,隱身的買家。死難者的仇恨,家屬們無從釋放的憤怒,匯聚成了這個盤踞于醫院的特級咒靈。
“根據協會的反應來看,這個咒靈沒有離開過醫院,否則他們應該會更早插手。”
醫院連接著公路,再往西2公里便是一處有百口人的村落,再往東5公里則是與和歌山縣交界處,往南10公里又能沿著海岸抵達日本五大集裝箱港口之一的大阪港。如果咒靈表現出了移動傾向,別說協會愿不愿意了,官方肯定要催動他們立即祓除咒靈。
“你是指地縛型”
地縛型,顧名思義和地縛靈同理,因為負面情緒的中心都為醫院,所以咒靈不能離開醫院范圍。這是一種合理的推測,也能夠解釋五條悟一進大門就看到這座醫院到處都是咒力的殘穢的原因了。
“嗯,還有就是咒靈口中念著的那幾個詞。憐憫我、認可我、接納我,我是人類,與你們一樣。,在戰斗到憤怒的時候它描述了病人們在這間醫院遭受的痛苦,以及最后逃跑時它喊的遺棄我。介于組成它的負面情緒中有部分是來自于精神病患者,我認為憐憫我、認可我、接納我這部分是病人們想要得到的,來自社會的認同。而我是人類,與你們一樣。則是它對自己身的看法。”
五條悟頓時明白了將千夏的意思,“我是人類,與你們一樣。所以它的咒力流動仿照了人體血管的形式。”
將千夏點頭后,五條悟繼續說道“那憐憫我、認可我、接納我。是不是祓除它的方法要消滅它首先要將它視作人類,達成它所渴望的事”
將千夏點了點頭,又搖頭道“可能是,但我們需要的并不是祓除它。”
五條悟的嘴角朝下拉了拉,“嗯嗯,畢竟還要喂給夏油嘛。”他在這空蕩蕩的屋子里轉了轉,“先不說夏油這會人都不知道在哪。要給他收服的話還得打到咒靈無法反抗吧遺棄我指的是什么被家人送進醫院就不管了的患者,還是被掩埋在醫院后山里的尸體只要遺棄我一發動我們就會失去目標,這樣怎么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