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千夏離開后五條悟和夏油杰也沒再繼續吵下去,五條悟一邊脫掉身上套著的護士裙,一邊說道“千夏說的沒錯,佐川宗七郎和早乙女拓人影響我們。”
他剛才看著夏油杰,有一瞬間覺得這個世界上如果沒有他,自己就一定能和將千夏過上安穩的日子的荒謬想法。先不說他對夏油杰并非常規意義上的討厭態度,只是因為對方和他同樣對將千夏非常在意,是相當危險的同擔,并且他本人不喜歡夏油杰滿口的正論才總和他抬杠的。
事實上他們每次執行任務時都配合的還不錯,彼此之間是有幾分默契在的,而且還有一份體術都被將千夏狠狠訓趴下還不忘互比中指的友誼在。
簡而言之,因為有他絕對沒有過夏油杰打出真火的時候,更別說想殺了對方。
夏油杰臉色也不太好,顯然五條悟發現的地方他也沒有神經大條地遺漏掉,“我剛才也有覺得把你干掉的話,千夏就能完全屬于我了。”
五條悟套羽織的動作一頓,“這一點我贊同,只要你死了,千夏和我就永遠不會有人來打擾了。”
這兩人的想法委實是半斤八兩,都希望對方消失,不管是否會違法。佐川宗七郎是因為家世背景足夠支撐他做下一些見不得光的事,而早乙女拓人更為直接,只要他想就能立即動手。
“走了。”五條悟走到門口,朝身后不打算和他一起出去的夏油杰揮手。
他自然不會從大門離開,而是伸手撐住了窗臺,和來時走了同樣的路,只不過這一次他沒有再去勾著管道,而是干脆利落地從二樓直接跳下。
夏油杰則是走到五條悟搭在儲物架上的衣服前站了片刻才離開,他剛一走出儲物室迎面便被駝著背蹲在門邊的阿葵嚇了一跳。
穿著病號服的女孩抬起頭來,夏油杰感覺她的視線停在了自己的劉海上。
真是令人不悅啊,為什么會盯著那里看
他皺著眉頭明知故問道“你是誰。”夏油杰本人是知道阿葵存在的,但是佐川宗七郎并不認識今天才進入醫院的阿葵。
阿葵伸手想去拉夏油杰的袖子,被他后退一步躲開。像是被他拒絕的動作刺激到,她瑟縮著收回手搓揉自己的衣角“我是你的姐姐。”
夏油杰拜托你按常理出牌可以嗎
“我可沒聽過我家里還有個流落在外的女兒,更別說是我姐姐你也是病人,我就當你是癔癥發作了,下次別在我面前說這些莫名其妙對的話。”夏油杰說著就想繞開她,卻在經過她時被抓住了衣角。
夏油杰心里一驚,為自己沒察覺到她的動作而驚訝,他轉過頭來查看情況,卻發現阿葵的身體此時出現了奇異的變化。她的頭變成了烏賊的模樣,而抓住他衣角的正是烏賊的一條觸手。因為病號服的存在,夏油杰無法判斷阿葵的身體是否也出現了異變,因為對方那雙拖鞋還穿在正常的人類雙腳上。
“我是,姐姐。”
夏油杰行,你是姐姐。
提問如何面對站在自己面前的疑似咒靈核心的怪物
答先穩住它。
他們現在處于咒靈的領域之中,如果在這里受到傷害那就是必中的。他們三人都沒有學會被稱為弱者專屬的簡易領域,因為那樣無疑是畫地為牢,用五條悟挨過將千夏拳頭的話來說,“有一個畫地為牢的就夠了,為什么還要學別的自困招式啊”。這也就是為什么他們在配合領域的意識,即使被困在領域中他們仍舊走在解析路上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