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寫報告睡著了夏油杰不信邪地掐了一把自己的大腿,痛感傳來后才恍惚地確認他沒在做夢。他瞪大了眼,死死盯著那張照片。五條悟和將千夏牽手并不能代表什么,但是以往將千夏都不會回握,只是隨他牽著,但這張照片上將千夏回握了他。夏油杰握著手機的手不自覺地垂下,漸漸收回了力道的手指無法繼續固定手機。
兩聲輕響,夏油杰轉頭看去看見手機屏幕朝上的躺在木地板上,那張照片顯得格外刺眼。他彎腰拾起手機,沉默了半晌后點開輸入框編輯了一條信息發送,只不過接受信息的那方是將千夏。
夏油杰:五條悟可以,我也可以。
將千夏的手機放在腰包里,沒能準時接收到這條信息。那邊五條悟發現夏油杰沒有回消息的意思也沒在意,只當對方還在努力趕報告。“去路邊吧,車站沒有末班車了,我們往大津市走,沿路看看有沒有出租車路過”
畢竟是五條家的大少爺,又是高收入的一級咒術師,他完全不在意在日本長途搭出租車要花上多大一筆錢。
將千夏對這么麻煩的方案不感興趣,他搖了搖頭從腰包里又拿出了那柄法杖,“想不想試試飛行”
那可太想了。
“要怎么做”五條悟自己靠“無下限”也是能飛起來的,同時還能做到用“蒼”的引力來達到短距離的瞬移,但要他從琵琶湖一路瞬移回東京還是坐車吧,交通工具發明出來就是給人用來省時省力的,不要辜負發明家和后續完善它的科學家們的心血。
魔法的飛行就不同了,他看到將千夏拿出了法杖,第一反應就是像諸多故事中的魔女那樣用掃帚飛起來。只是“夢中枝”那纖長隨意的體型似乎不是那么合適乘坐。即使他知道那是大地女神交給將千夏的武器,也不妨礙他在視覺上覺得那柄法杖脆弱得一折就能斷開。
將千夏見他的目光盯著“夢中枝”就知道,這家伙不出聲質疑就已經是很顧及自己臉面了,他好笑地說道,“不是坐這個。”
雖然可以坐,但是除去頂端的“心之眼”后,“夢中枝”的杖身只有一米長不便乘坐,再說那也太委屈“夢中枝”了,將千夏不會那么干的。
他用法杖點了一下水面,湖水涌出在魔力的牽引下凝聚成一張雙人椅的模樣,最令人驚嘆的還是它們依舊保持著流動的姿態,只是被魔法生成的不可見屏障限制了流動的范圍。
“水是大源中最容易塑造的元素,用它們可以凝聚成任何形態的東西,”將千夏轉身在雙人椅上坐下,隨手拍了拍另一端的座位,“坐。”
五條悟順從地坐在了將千夏身邊,看著他一揮法杖,接到指令的水椅便騰空而起,在風元素的助力下一路飄到了云層之上。因為有遮掩身形的護盾保護,他們升上天空的過程不用擔心被人目擊,而飄到云層之上也不過是將千夏想讓沿途的景色更精彩些,人間燈火固然繁華,但在他心里終究是不如云上月明星繁的壯麗,畢竟前者很容易就能看到。水椅升到天上后并沒有急著開始飛行,他將法杖平放在腿上,杖尾搭在了五條悟的膝蓋上。
“握住杖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