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有些控制不住的緊張結巴,第一聲出來還破了音。她抱著孩子退了一步,視線來回轉著,估算自己單手開門將這三個陌生人擋在門外的可能性。
這樣被視作洪水猛獸還是第一次,將千夏無奈地笑了一下,這位媽媽可比孩子的警戒心強了不少,他伸手攔在五條悟和夏油杰身前,帶著他們后退了一步,讓對方能夠稍微安心。
“女士您好,我們是受大阪郵局的委托,前來找米山樹和米山春的,有一樣物品需要轉交給兩位老人。”
“郵局為什么不放進郵箱里還有你們,應該還是學生吧”聽到將千夏準確說出了兩個老人的名字,女性的應激反應沒有之前那么強烈,但依舊保持著幾分警惕。她也是現在才注意到,這三個陌生男性臉還很嫩,怎么說也不像是已經工作了的成年人。
夏油杰提高了手中的綠色環保袋,現場修改了一下本來要和兩個老人解釋的臺詞,他道“您家的郵箱應該放不進這件物品,至于我們只是接手了米山小姐的委托,算是學校社會實踐的一環吧,我們并不是郵局的正式員工。這件物品是兩位老人的女兒米山椿在1976年委托的定時郵件,現在到寄送日期了。”
五條悟拿出自己的學生證舉到身前給對方看了一眼。
抱著孩子的女性聽過他們的解釋,又看了眼學生證上宗教學院的字樣后愣了一下,隨后低著頭說道,“可以等我丈夫米山回來再談這件事嗎我會馬上給他打電話讓他回來。家里有紅茶和馬上就烤好的蛋糕和餅干,三位可以進來等。”
將千夏三人對視一眼,點頭應下,“那便打擾了。”
女性領著他們進了屋子,片刻后又將切好的蛋糕和紅茶一起端送到他們面前,做完這一切后她抱著孩子在他們面前坐下,和他們聊起了一些她清楚的事。
“實際上我的公公和婆婆在兩年前已經相繼離世了。”
“節哀。”
將千夏他們來的時候其實想到了,1976年至今已經近二十九年,米山椿的父母年紀已經到了八十二和七十七了。
“是,兩位老人生前除了腿腳不便外沒有別的健康問題,去世的時候也很安詳,可以說是壽終正寢。”女性說到這里看向了被夏油杰放在桌子上的環保袋,“我能看一下里面的東西嗎”
夏油杰看了一眼將千夏,得到他的點頭回應后才做了個“請”的手勢。
女性站起身,有些遲疑地拉開了環保袋的提環,朝里面看了一眼。她沉默著將環保袋重新系好,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男孩察覺到母親的低落,立即伸手抱住她的手臂。
像是從孩子身上獲得了力量,女性抬起頭看向他們說道“其實我以前見過椿姐姐,我家就在村子的北面,小時候經常來找椿姐姐玩。她送給我的雨花石現在還在我家里,我”
“加奈子,俊介,我回來了。”成年男性的聲音和略顯急促的腳步聲傳來,將千夏他們抬頭看去,只見一名還穿著警察制服的平頭男性走進了客廳,他得到了妻子的回應后才轉頭看向將千夏他們,“真的是學生仔誒,你們真的拿來了椿姐的東西嗎”
將千夏敏銳地捕捉到了這位警察對米山椿的稱呼,他眉梢微挑應道“是的,這個袋子里是米山椿小姐委托郵局寄送的東西,收件人是米山樹與米山春兩位老人。冒昧問一下,您和兩位老人的關系是”
因為加奈子提起兩位老人的時候用的是公公婆婆的稱呼,而米山椿是獨女,他猜測是兩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