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起情侶被殺的案件中,兇手采用了極為血腥的殺戮方式但是并沒有出現肢體缺失的情況。而后續的案件除了那位45歲在其他警員面前被殺死的警察外,其他人的肢體多少有缺損的部分,甚至有一個現場只見足以致死量的血液,而不見遇害者的遺體。第一起和后面的案件差距實在略大,唯一能解釋的也就一句了。
第一起案件的行兇者,并不是假想咒靈裂口女。
首先普通的街道攝像頭不能拍下咒靈的身影,第一起案件有監控錄像可循,則意味著那是人類犯案。有人在裂口女傳說興起的時候,故意偽裝成裂口女的模樣行兇,想要將犯罪行為掩飾成恐怖的都市傳說。不同于傳說剛出現的年代,官方將裂口女視作惡劣的犯罪,會增加警力戒嚴巡查。隨著一個個假想咒靈裂口女的出現,官方也習慣了假想咒靈的存在,每次都是委托給咒術協會后便隨意敷衍一下民眾問題已經解決。
只是罪犯在假想咒靈真的出現,并制造了多件命案后再沒出現過。不知是目標已經完成沒必要再出現,還是聽到新增的命案害怕裂口女會來找上自己所以隱匿了行蹤,又或者他在蟄伏,因為有人模仿自己作案而氣惱地準備來一個更大的案件。這些都應該是警方自己調查的范圍了,將千夏不打算去參與其中。
“攝像頭可拍不下你的身影,八人啊”
一個簡單的數字,背后卻是八個鮮活的生命。
裂口女踱步朝他靠近,手中的剪刀也慢慢變形成大多數人認同中長刃的大剪,它的尺寸夸張到真的像一把長刀一樣,不同的是單刀并不能做到絞夾式的攻擊,而剪刀不僅能絞,還可以兼顧劈、砍、刺、削等一系列普通刀具能做到攻擊。
她笑彎了眉眼,一副不能理解將千夏話語,只好禮貌微笑試圖緩解尷尬的模樣,“你們人類會介意自己吃的肉們,在多久之前還快樂地活著跑跳嗎”
“不是同樣的種族自然無法產生同理心。但是別忘了,兔子會在意被老鷹吃掉的兔子,人也會在意被咒靈吃掉的人類,任何一個種族在面對食物鏈上會對自生產生威脅的對象時都會稱其為天敵,只要危及到了生命,連孱弱的兔子都知道該蹬腿反抗。”
將千夏伸出手來,五指微攏一道無形的力量在他的掌中匯聚,那雙閃耀著絢麗紫光的魔眼注視著敵人,位居高位的魔眼天生便能壓制著來自裂口女發之眼的精神污染,保護著主人的精神世界。
“我需要收回之前對你的評論,你的美味在那兩人之上,但是能量和我并不能相融。啊,知道了,就像是食用后會過敏的食物。雖然美味而又有營養,但是卻不能去吃。”裂口女似乎為自己找到了準確形容而感到高興,她兩手分別握住了剪刀的握柄,興奮地讓兩片鋒利的刀刃一分一合發出令人感到毛骨悚然的“咔嚓咔嚓”聲。“我想把你做成花盆,拿去養育可愛的花朵”
“我拒絕。”將千夏面對咒靈的挑釁并沒有動怒,他的手掌向上抬起至胸口高度,掌中的力量雖無形卻在急速旋轉著,以肉眼看去,那一片空間仿佛被扭曲了一般。
即使只是個簡易領域,也需要遵循破除領域的規則,用強大的力量從堅固的內部擊破,或是從更好攻擊的外部破壞,而用簡易領域來撐破簡易領域就有點難以言喻的傻氣了。
將千夏不會使用領域,而裂口女的真身意識能夠有空通感到假身上,意味著五條悟和夏油杰還在與她僵持,她尚有余力來應對將千夏。從外部擊破自然也可以不用想了,他從不是個被動的人,即使最高的天賦是防御,他也是那個能把防御當攻擊用的,酷愛近戰的叛逆元素法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