裂口女要如何運用,是他們交了任務后回去該探討的問題,那時還能詢問經驗豐富的夜蛾正道獲得一些建議。
將千夏這次沒有使用咒具戰斗,現場沒有留下關于他的任何痕跡。他脫下了風衣,稍微弄亂了一下整齊的衣服,營造出經歷過激烈的體術戰斗的痕跡,同時抽出自己的咒具在空中揮舞了幾下。他不用制造多少痕跡來偽裝,因為今天鋼心出來活動過,這片區域除了五條悟的咒力外,充斥著鋼心帶來的殘穢痕跡,只要簡單的解釋一句,咒具的殘穢被他們的咒力掩蓋了即可。
在靠近“帳”的邊緣時,夏油杰回收撤掉了自己布置在內側的那層,三人走出輔助監督布下的那層“帳”后,由五條悟去報告了任務完成,輔助監督見他們全員無損頗為驚訝,尤其是看將千夏的目光,充滿了不可思議。
這副反常的態度令五條悟挑眉,他直接問道“不相信千夏可是我們之中體術最好的一個,裂口女那種程度的近身戰還不能拿他怎么樣。”
輔助監督陪笑臉是表示自己并沒有那種意思,而在他扭頭之后,又忍不住在心中暗想道之前協會里在得知將千夏是個“天與咒縛”的時候,還有人提出質疑,因為將千夏不接受體檢,所以一直沒有敲定他“天與咒縛”的身份。經過了這兩次特級任務的損傷判斷,多數人都已經相信了他“天與咒縛”的事,但一致認為他的“天與咒縛”沒有到極端的程度,畢竟他還能看得見咒靈就意味著咒力不是零。
體術好,和“天與咒縛”完全是兩個概念。前者不值得他們多關注,而“天與咒縛”就不一樣了。能在兩次特級任務之中全身而退的“天與咒縛”,是個人都知道應該拉攏他。
像幾年前禪院家那件事就是,家里好好一個強大的“天與咒縛”看不住,讓一個大好的戰斗力給跑了。結果人家扭頭一變日子過得瀟灑自在,成了里世界知名的術師殺手,至今禪院家都有幾人每日都過得心驚膽戰。禪院家的人來開會的時候還會被別人時不時陰陽怪氣地嘲笑兩句,丟了西瓜撿了芝麻。
他們這邊任務完成的消息一提交到協會中,有些人心思就不免得活泛了起來。“天與咒縛”是很稀少的,咒術界一年都見不到幾個,但很可惜,將千夏不能用術式,這意味著他是一個反向的“天與咒縛”,是身體素質強大的那類,而不是咒力量超人一等的類型。如果是后者,一個出生于普通家庭的“天與咒縛”可就不止被一些人關注那么簡單了,他們很有可能會被招攬進一些家族,從此被貪婪的掌權者拘束成“家犬”,要知道咒力可是制作咒具的一大前提。
將千夏是反向的“天與咒縛”這點雖然有些可惜,但也有招攬價值的。這對一些大家族而言,無疑是一口美味在眼前飄。他們有點恨自己一開始沒有果斷點下手,如今“天與咒縛”被五條家的大少爺牽得牢牢的,哪里還有機會啊只能祝他們早日分手了。
他們怎么想的,將千夏此時并不知道,其實他知道了,也不過是在心底嘲笑他們一句見識短淺。他們現在結束了任務,剩下的就是正常的假期時間,今晚在原則上是必須回校的,但五條悟說沒到零點就還是休假,所以他們現在應該去兩條街后的市區玩一會再回校。這個理由就像離截稿日還有一天的漫畫作者,只要還沒到死線,那就還能從容地打游戲,更有甚者會直接休刊,總是不管是什么都不能阻止該類作者做想做的事除非沒錢吃飯了。
在離開前,將千夏突然說道“對了,裂口女具有接近十來歲孩童的智商,我們在和她交流的過程中得知,最開始的兩次命案并非她犯下的,而是有人假借裂口女的名頭行兇。警方那邊想找到真正的兇手的話,還得繼續忙碌一陣了。”
輔助監督愣了一下,聽懂了他話里的意思。實際上就
是想讓他們告知警察那邊情況,他們畢竟是學生,說話的分量并不比成年人重。這是件好事,他沒有道理拒絕。
“行,等收尾完成之后,我們會和警察那邊說的。”輔助監督看了一眼撤下“帳”后露出來的街道狀況,忍不住戴上了痛苦面具。人沒搞到就算了,這一大筆修理費往上報又會被罵一通了。
如果他知道,五條悟差點轟倒了一棟樓的話,就不止露出痛苦面具這么簡單了。這次的任務雖說是官方委任的,他們那邊會負責承擔損失,但這樣破壞的次數多了就有點影響合作了,所以協會這邊還是會支出部分維修資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