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會我永遠也不會變成爸爸那種不負責任的男人”
沢田綱吉心底對父親的怨懟上涌,他才剛向沢田奈奈的方向邁出一步想要解釋清楚的時候,肩膀上突然落下了一只手。
“阿綱。”
沢田綱吉的腳步止住,他怔愣地回頭,撞進了一片紫晶般神秘深邃的眼中,
“千,夏”他突然害怕了起來,他不想聽到將千夏和其他人一樣責備他的聲
音,他在里包恩的批評彈里聽到過,那樣失望無奈的語氣,那樣輕視的話語,比任何人對他的抱怨都要令他痛苦、不甘。
拜托了,不要說出那樣的話。你是第一個告訴廢材的我,我必定有值得你學習的地方,你是第一個否認我是廢材的人至少不要是你
“醒醒,阿綱”
沢田綱吉猛地睜開眼,映入眼中的是他熟悉的臥室天花板,和將千夏那張皺眉擔憂的臉。心臟猛烈地跳動著,他目光游移地觀察著室內,在看到換了睡衣在桌邊喝著牛奶的里包恩時,急促的呼吸慢慢平復下來。
“還好嗎你剛才好像做了個噩夢。”
他剛才,是在做夢對,是做夢。沢田綱吉坐起了身,撐著額頭安撫著自己的精神。媽媽不會說那種話,京子也不會,里包恩這,里包恩可能是真的會說。
“怎么,夢到自己登上了彭格列十代目的寶座嗎”
你看。
“我都說了不想做什么afia啊”沢田綱吉松了口氣,這才有了空回復將千夏的問題,“嗯,做了個有點可怕的夢”
“要和我說說看嗎”將千夏故作神秘地眨了眨眼,“我很會解夢哦。”才怪,他完全不會這方面的技術,他是學了點占星的解讀星軌運行背后的預兆信息,但是解夢已經是另一個學派的知識了,他想做的不過是心理輔導而已。
沢田綱吉承認,他被將千夏這幅作態迷惑了片刻,不過他并不想把自己夢中的事說出去,他不想承認自己的觀念已經在黑曜事件和指環爭奪戰中發生了改變。他似乎,沒有以前那么抗拒afia了這不應該,也不夠合理。
他仍然畏懼著充滿血腥味的afia世界,但是也不得不承認,他漸漸習慣了和afia有關的人或事。
“千夏,你覺得afia是什么樣的”
將千夏笑道“里包恩這樣的”
“”沢田綱吉沒說話,而是用控訴的眼神看著和他開了句玩笑的將千夏。
將千夏見好就收,逗兔子也要講一個度,“阿綱問我這個問題,是對自己的未來感到迷茫了嗎”
沢田綱吉不自覺地攥緊了蓋在腿上的被子,他低著頭應道,“是。”他知道將千夏不會和afia扯上關系呃,至少他不在里包恩圈定的守護者范圍內。他問將千夏這個問題,也是希望能聽到對方身為局外人的看法。
將千夏在沢田綱吉的床邊坐下,“你從xanx身上看到了afia的殘酷,所以產生了迷茫。這很正常,但是阿綱,就像學校里有不同的人一樣,afia也有不一樣的一面。你之前只接觸了里包恩、隼人、藍波他們,所以覺得afia雖然聲名恐怖,但性格都不算壞對嗎”
“是的。”里包恩雖然嚴厲且經常威脅他,但自己也能察覺到對方何時是認真的,又何時是玩笑。只要能照著他的安排鍛煉學習就不會受到傷害。而獄寺隼人更不用說,除了第一次見面之外,一直都是主動保護照顧著他的。藍波是自己在照顧他。碧洋琪也盡心盡力地照顧著幾個孩子和媽媽,偶爾還會惡趣味地整一下獄寺。后來認識的迪諾他也是廢材見廢材,堪稱惺惺相惜。這幾個他比較熟悉的意大利系的afia,每一個都在降低他對afia的抵觸情緒,他甚至有一小段時間天真的以為afia都是這樣,是過去的自己太偏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