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晨10點,夏油杰推開房間門來到盥洗室洗漱,鏡子里映照出他眼底的一抹烏青,顯然他完全沒有休息好。
一個“簡單”的一級咒,哦,很快就要跳到特級,和一個行蹤不明,至今還無法確定位置導致難以下發任務的特級咒靈,正常人都知道哪一個更為棘手。夏油杰本心思就比同齡人要重一些,凌晨回到酒店后他因為這份重磅消息而在床上輾轉反側地難以入睡,要不是顧及隔壁房間是將千夏,很有可能就會變成反復起身,在房間里來回走動了。
“早。”五條悟走進沒有關門的盥洗室,拍了一下夏油杰的肩膀,后者正在刷牙無法應聲,只點了點頭往旁邊退了一步給他騰出位置。他隨手拿了一個玻璃杯,又拆開一次性的牙刷沖洗后擠上牙膏開始洗漱。
兩人通過鏡子對視了一眼,毫不意外地在對方眼底看到了一致的淤青,只不過五條悟眼下的更淡些。
即使正在刷牙,這兩人也要互相嘲笑一聲對方的狼狽模樣。
等到將千夏醒來洗漱完畢后,看到坐在客廳里的兩人時還頗為新奇地湊過去打量了一番兩人的新妝容。
“兩位最強,現在流行這種妝容了嗎”
五條悟伸長手臂一撈,帶著將千夏坐在自己旁邊的空位上,“這是時下流行的煙熏妝,來點”
回答他的是將千夏和夏油杰聯手的一頓搓揉。
短暫玩鬧過后,將千夏用手梳理著五條悟蓬亂的頭發,他看了眼和室緊閉的門問道“佐藤監督呢”
五條悟乖巧地任由人擺弄,“不知道,早上起來就沒看到他。”
佐藤監督在睡眠方面是典型的席居制愛好者,他昨晚睡的和室,早上離開工作的時候也沒有驚動幾個凌晨才回來的孩子。以至于他們之間還沒有互通消息。
“我已經發消息給了夜蛾老師,拜托他查一查兩年前那須野的事。”夏油杰說著拿起桌上的菜單遞給將千夏,“先點餐吧。”
這家酒店為了招徠顧客是有點餐服務的,現在這個時間卡的很好,避開了早午用餐高峰廚房應該很快送來。他們在執行任務時所有的開銷一律算在協會報銷內容中,這次的任務有輔助監督跟隨更是省去了自己提報的環節。
現在是夏季,有不少消暑的美食甚至菜單上還有街邊小吃,令人一度懷疑這份菜單的專業性。足足二十頁的圖文菜單,將千夏從頭翻到尾,最終只勉強勾出了鮮榨果汁,再回頭翻看前面的菜品難得的陷入了選擇困難中。
將千夏試圖抄作業,“你們兩點過了”
“冷奴豆腐和籠屜蕎麥面。”
好,這位毫無參考性。將千夏又轉頭去看五條悟,這位正打算來份餐前糖果,被抓了個正著只好將剛拆開的糖紙又卷了回去。
“我點了葛切,特大份。”
“然后呢”葛切實際上就是用成型后的葛粉切成長條,本身味道是微甜的,但這絕不是五條悟的口味。
“還要了黑糖蜜汁和黃豆粉,還點了心太、水饅頭和羊羹。”心太是用一種海藻溶解、冷卻后煮凝而成的,五條悟要的黑糖蜜汁顯然不止是用在葛切上,至于后面的點心,只能說這是五條悟會做的事,很合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