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難道是因為奇怪的邀請來的?伏黑先生?”將千夏笑了笑,伸手從紙巾盒里抽出兩張遞給他。
“你要是加錢,我倒是不會拒絕。”伏黑甚爾接過紙巾隨意拍了拍頭上的雨水,“說吧,你想委托什么?我先聲明,跳過中介直接找我也不能省下介紹費。”
將千夏搖頭,在身邊放下一個能夠隔絕聲音的護盾,“錢不是問題,我想委托伏黑先生幫我調查高層的信息。”
伏黑甚爾五感敏銳,在護盾落下的那一刻挑眉看了眼頭頂,隨后他又不著痕跡地打量了一圈周圍,確定沒有人露出可疑反應。
“我之前一直都以為你是個乖學生,”他忍不住笑道,“現在看來你也是個壞東西。”
將千夏沒有反駁他的話,纖長白皙的手指握著咖啡勺在杯中轉了兩圈,他看著蕩起圈圈漣漪的黑咖啡緩緩說道:“我討厭現在的協會管理。‘窗’的信息一遇到大事就有各種小錯漏、協會一遇到有利可圖的事件會不顧咒術師安危強制任務、不知事情輕重緩急,在面對共同敵人時還能先內斗的家伙們,還有那些墨守成規、不知變通的頑石。”
他說到一半,突然擡眼看向神情仍然從容的伏黑甚爾,“我想把整個咒術界掀翻,讓更合理的新秩序登場。咒術師不管是普通人出身還是家族出身,都不該成為這種迂腐自私的掌權者手中隨時可以拋棄的棋子。”
伏黑甚爾聽著他的話,眼底有些微觸動,但面上依舊不顯,“給出足夠的報酬,我可以去幫你調查高層的信息,但在接受你的委托之前,我有些問題需要你回答。”┆┆本┆┆作┆┆品┆┆由┆┆
“請說。”
“你覺得咒術師家族到底是什么樣的存在?例如禪院。”
將千夏毫不猶豫地答道:“是封建時代遺留下來的糟粕,不過我認為咒術協會的勢力中最麻煩的其實并不是這些古老的家族。”
伏黑甚爾聽后眉頭一挑,“你認為那些討厭的家族并不是麻煩?”
“家族體系中最古老的是御三家,加茂、禪院、五條,即使是他們也得隨時聽從協會的調遣,對協會的高層來說,他們不過是些好用工具,工具自家的內部爛成什么樣都不影響高層的使用。真正的麻煩還是那些高層和他們背后的勢力。”
伏黑甚爾沉默著微微點頭,示意將千夏繼續說下去。
“伏黑先生現在不在體系內,但是你還在接受相關事項的委托,身為術師殺手,你應該也是有持續關注咒術界內發生的事,否則你也不會知道我和五條悟的關系。對吧?”
“我了解的并不多,通常是從別處獲得任務相關的情報。”伏黑甚爾沒有說謊,咒術界把有關咒術師和咒靈的相關事務隱瞞得很好,體系外的人只有通過詛咒師網站和還在體系內的輔助監督或者“窗”的人員來獲得情報。
將千夏也沒有去深挖他的信息來源,“好,那么伏黑先生有沒有發現,即使是禪院家主、加茂家主這種等級的咒術師,在協會出具強制調令的時候,再怎么不滿他們也只能接下任務去做。”
伏黑甚爾沉思片刻,從回憶中拖出了過去還沒離開禪院家時,他親眼見過的禪院直毘人被協會調去任務,那時候他嘴里明明罵罵咧咧著拒絕,最后還是在輔助監督拿出高層手令后邊罵邊趕往了任務現場。
即使是御三家的家主,在面對高層命令時也不能違抗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