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問題確實不觸及羂索的防守核心,但的確會讓他的潛伏計劃敗露……
那如果強行抵抗下來呢?
可能會被將千夏失望的殺掉。雖然從他和將千夏為數不多的幾次見面來看,將千夏不至于那么惱羞成怒,但萬事無絕對,將千夏已經對他發出過一次警告。
想到這里,他心里的天平已經傾斜向了招供,從將千夏處理精神病院事件的表現能看出,在裁決這件事上,他會選擇交由社會秩序處理罪犯,即使他很憤怒,還是選擇了守序。
只要他回答了,將千夏就不會和他起更激烈的沖突,他可能會把自己交給協會,也可能是交給法律。考慮到他是術師,前者的可能性更大一些。
如果他抵死不答,一旦和將千夏起了沖突他就只能暴露自己的其他術式。因為人的大腦有限,不能同時承載過多術式,他現在只能使用石川的聽心術式、自身更換大腦的術式、虎杖香織的“反重力機構”和加茂憲倫的赤血操術,以及他的領域。
聽心純屬是個輔助型的術式,他能用于戰斗的只有“反重力機構”和赤血操術。
如果想要在將千夏手中脫困,他能做到,但是暴露了術式后,他今后的行動難免會受到限制。將千夏已經知道了他的特征,而他又因為束縛無法掩藏額頭的縫合線,思及此處,羂索已經下定決心。
“皆是又皆否。”
他對盤星教表明對天元的仰慕,對咒術協會高層表示他愿意在這危險的時刻接觸盤星教探聽他們的計劃。盤星教和q能得知天元術式初始化的具體日期和“星漿體”的住所多虧了他,而協會能知道盤星教和q的行動也是他通知的。
他在三方傳遞著消息,接受著三方的看重與信任,卻又是將兩方都耍得團團轉的第四方。
察覺到將千夏施加在他精神上的壓力消失,羂索忍不住露出一絲笑意,年輕人即使表現得再怎么成熟,還是會有不夠嚴謹的地方。
將千夏看著他的笑,心底劃過一絲不爽,他隱約猜到了羂索的回答中隱含的意思。
皆是與皆否,意味著他的站位不是任何一方,對任何一方來說他們都可以將羂索視為己方的人,但他所作的事又并非是為了盤星教或者咒術協會效勞。
將千夏心里暗罵了一聲羂索的狡詐。
“文的環節結束了。”
他隨手一拋,將校服掛在了廊道的欄桿上,手中聚起的風旋讓羂索眼皮一跳。
必須躲開!
他心中暗罵了一聲將千夏不講武德,一邊不得已發動了反重力術式震開束縛住自己的冰層。他在冰層解除的第一時間后撤出半米,擺出了防御性體術的架勢。
而將千夏也及時收勢沒讓拳頭落空,否則廊道的地板絕對會被他砸破,屆時掉落的磚石水泥就會砸到樓下去,要是正巧有人被砸中就是當頭一擊直接要命了。
“攻擊型的術式,你不是結界師,可是在一級咒術師能查閱的術師資料中我沒見過你的臉,”
將千夏說著話,一個快速墊步拉近與羂索的距離,后者警覺地想要避開卻發現將千夏主要的力并非是纏繞著風旋的左拳,而是在他朝右躲閃時迅速橫踢而來的右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