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千夏敲了敲加茂面前的羊皮紙,“加茂,你還不簽名嗎?”
神戶和犬冢都在羊皮紙上簽下了名字,在變革開始前他們會保守秘密,計劃進行中也會聽從調遣配合他們行動。加茂卻在聽了那么多,也貢獻了不少信息后仍然下不了筆。
正是因為他出身于大家族,又是嫡系,顧慮比其他人都要多。
“你很勇敢,你的計劃也很有野心,還不是為了個人私欲。按理來說我作為一個人應該毫無條件支持這個世界往的方向發展……但是……”加茂糾結地握緊手中的水杯,“我真的有能力反抗那些人嗎?”
他說的并不是我們,而是“我”。
那段普通人的教育讓他有了更貼合社會的思想,卻又被現實限制了思維,他在責備中成長,實際上心底早已有了一個自卑的角落。讓他去反抗壓迫了自己那么多年的家族,的確是一件很難的事。
“加茂,不,英介。你自己當然是不行的,”神戶按著加茂的肩膀,“但是你簽下名字后,就不再是自己一個人。你小子多少也看看我們兩個搭檔吧?我們可是任務失敗率為0的小隊,將千夏他們都失敗過一次誒。”
將千夏:?
五條悟更直接些,“喂喂,那是我們故意失敗的好不好!”
犬冢毫不客氣:“那你打贏那個禪院的天與咒縛了嗎?”
五條悟:“……要是能繼續打下去一定是我贏。”
將千夏在桌下踩了五條悟一下,在他故作委屈的注視下不動聲色地繼續勸說加茂,“你要做的只是克服自己心中的陰影,我和‘赤血操術’的持有者對戰過,你的術式毫不遜色于它,只要你能跳出思維的限制,打敗
現任的加茂家主也不是難事。”
加茂震驚地看著將千夏,“赤血操術”至今只聽說族內有個叔伯的庶子有望覺醒,將千夏不可能和一個小毛孩對戰,但也不可能騙他。
不過比起“赤血操術”的信息,他更在意將千夏對自己術式的評價,他當然知道自己的“血畫界線”潛力很高,但是他的想象力是真的跟不上術式。之前聽從將千夏的建議,他去旅游過一段時間,的確有了不小的進步,但要說打敗現任家主……
“我,真的可以嗎?”
他這小心翼翼的模樣逗笑了將千夏,“囂張一點,加茂,你可是曾經想給我下馬威看的人。”
“……”那不是情報模糊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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