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條悟這邊則是迎面對上了加茂家的咒術師,這些人的術式多以自身的血液為媒介發動,效果千奇百怪,但共同特點是殺傷力和資源都很有限。
要是一一應對會費不少心神,所以五條悟秉持著一力降十會的原則,將他們全都打趴下了。為了不出人命他還沒對著人用任何一個攻擊招式,只將咒力附著在手或者腿上,以體術為主進行攻擊。
有“無下限”的保護,那些以血液為媒介的術式基本都被擋了下來,再加上“六眼”這一極強的輔助在,能越過防御的,例如毒血霧這種招式也被五條悟及時屏息躲避,并用咒力附著在拳風上吹散。
“五條悟!你阻撓我等的任務可是重罪!你要包庇造成騷亂的元兇嗎?”
加茂家主在五條悟的攻勢下一退再退,此時已經快要退到賽場結界外了。
他知道五條家這代的繼承人很強,也知道“六眼”加“無下限”的組合有多離譜,但是真正對上的時候還是會為這份碾壓的力量而心驚。
即使是面對被譽為一級咒術師中最強的禪院直毘人,他也沒有過如此無法反擊的感受。
御三家互相知底,家傳的術式在彼此之間甚至整個咒術界都不是秘密。他能看出五條悟至今還沒用過“蒼”、“赫”與“茈”,那三個招式一旦打中人輕則重傷,重則當場死亡。
五條悟手下留了情,他們卻不敢因為他的收斂而放松。
“放心,今天過去即使是所有高層加在一起也治不了我的罪,”五條悟露出一個張狂的笑容,“糾正你的說法,我不是在包庇維護,而是制造騷亂的一員。”
加茂家主心下猛地一墜,拳頭下意識地攥緊了起來。
這句話從五條悟嘴里說出來可不像是夏油杰那樣輕巧,普通人出身的夏油杰做什么事都不會牽扯到派系等復雜原因,但五條悟就不同了。
他是板上釘釘的下任五條家主,整個五條家如今只等著他成年的繼承人。他即將17歲,說出的某些話已經能代表五條家的行動意向。聽在加茂家主耳中,就像是在宣布五條家反叛咒術界一樣響得震耳欲聾。
“你,你這是五條家的意思嗎?”
“嘛,誰知道呢?五條家今后會往更高更值得的路上前進,至于加茂和禪院,如果現在收手的話在未來說不定還能好做一點呢?”
這幾乎是明示了,比起激進的禪院家,加茂家和五條家之間的關系還算緩和。五條悟話中透露出的勸誘意味很順利地就被加茂家主接收到了。
要賭嗎?
如果默認了,五條悟他們成功后,加茂家今后的發展是否會更順利?
那如果五條悟他們失敗了?
禪院家不在乎血統純粹那種舊觀念,發展了兩條線路。加茂家因為注重血統,專精于“赤血操術”,加茂家主因為沒繼承到家傳術式只覺醒了“赤血操術”的分支術式,因此在術式的殺傷力上遜于禪院直毘人,其他族人也跟著總被禪院家壓一頭。
加茂家主因為興奮而狂跳的心臟減了速,不管怎樣發展,也要等這次事件過去再規劃。
因為勢頭較弱,加茂家主接到調派令的時間比禪院家稍晚,他又是個實力不太行但精于權謀策劃的,傳信人的異常落在他眼中自然免不得被打探一二。
一來二去的,加茂家主便摸清了這次事件的重要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