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還沒有還沒有告訴過她,自己的心意啊。
她怎么能就這么輕易地離開了呢
明明早上的時候還一起說笑,僅僅只隔了幾個小時,卻天人兩隔。
生者和亡者只有一線之隔,卻那么遙遠,那么遙遠。
遙遠到,萩原研二睜大了眼睛,使勁抹去眼眶中控制不住溢出的淚水,也看不清那人的身影。
天空中不知何時下起了大雪,整個東京都被籠罩在這紛紛揚揚的大雪之中,就好像天地間也在為這位星星墜落而哀悼。
少年的愛慕,以炙熱的煙火,融化在了這個冬天中。
街頭小巷
“可惡”降谷零一拳砸在了墻上,因為公安的身份以及秘密任務的緣故,就連救援現場他都不能參與,只能眼睜睜地看著。
曾經的同期,也是他之前愛慕過的對象,死在了他的面前。
她的生命像是絢麗的煙花,一閃而過。
降谷零恨自己無能為力,什么也幫不上忙,甚至連她離世之前都沒能見上一面。
同為公安的風見裕也已經無力地坐在了地上,雙手捂住了臉,大顆大顆的淚珠順著指尖滑落,在地上砸開了花。
風見裕也抑制不住地自責,“是我的錯如果不是我,asuna也不會選擇做警察是我的錯”
站在小巷深處的諸伏景光沉默地看著面前一幕,拉了拉自己的帽子,掩藏住了自己的神情,默默地隱沒在了黑暗中,沒有上前打擾兩人。
這個黝黑的小巷中,嗚咽聲伴隨著風,飄散了。
諸伏景光抬頭看向漆黑的天空,被火光照亮的天空也在大雪紛飛下逐漸被黑暗吞噬,然而城市之中的燈盞卻一盞一盞地被點亮,似乎是在照亮某個人離開的道路。
原以為,他只是種下了一朵無法盛開的花。
而現在花永遠停留在了這場大雪中了。
某個地下酒吧
“現在緊急播報一條新聞,就在剛剛一名警察犧牲于犯人的報復行動中,享年18歲,是警視廳最年輕的警部補,也是警視廳特邀警察,曾于東大畢業”
電視里的女記者對著鏡頭,姣好的面容上掩藏不住對犯人的厭惡,“據有關人士透露,這次爆炸案的犯人就是前幾日造成淺井公寓爆炸的那位,是犯人針對警察的一場報復,具體事件經過還需等待警方的公告”
同時電視屏幕上,也展現出了那位警察的入職照片,風見明日奈微笑著看著鏡頭,看上去年輕又美好,讓人難以置信這樣美好的一個人會死在可惡的炸彈犯手里。
“死了”一個身穿黑色風衣,帶著高禮帽的銀發男人叼著煙,一手捏著酒杯,看著電視里的那張照片準確說是看著那張臉,嘴角扯了扯,露出了一個能嚇哭小孩的微笑。
“呵。”琴酒挪開了視線,吸了一口煙,那白煙在肺部過了一遍吐出,放下酒杯,隨即把燃燒到一半的煙蒂丟進了酒杯之中,“看來還輪不到我出手。”
琴酒壓了壓禮帽,眼神掃過坐在一邊的伏特加,伏特加會意,立刻跟上了琴酒的步伐,一起離開了酒吧,先一步替琴酒拉開了保時捷的車門。
“去查一下那個女人是不是真的死了。”琴酒上了保時捷后閉目養神。
“那么嚴重的爆炸,應該還很難活下來吧”伏特加有些不理解,“1號又不是神仙,總不可能在爆炸的時候瞬間移動走吧”
“讓你查就查。”琴酒睜開眼,冷冰冰的視線從后視鏡上和伏特加對上了,“那家伙死得太巧合了,不排除是做戲的可能。”
“畢竟,”琴酒嘴角一勾,露出了一個嗜血的笑容,“曾經她也是這么逃跑的,不是嗎”
伏特加噤聲,不敢再多說什么,只專心開車。
大哥既然都這么吩咐了,那就執行好了。
風見宅
風見夫人看著電視上的報道,失神地將手中的玻璃杯摔在了地上,滾燙的熱水濺了一身,她好像沒有發覺一樣。
“小奈”
她喃喃,失魂落魄地跌坐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