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視廳的食堂里,伊達航和松田陣平面對面坐在餐桌旁。
伊達航神色復雜地夾起一塊雞蛋燒放進嘴里,不知道自己現在是該不該說恭喜,“所以你已經登堂入室了進展得很快嘛,松田。”
“不是那么回事,班長。”松田陣平煩惱地說,堪稱兇狠地用尖牙撕扯著肉排,“我跟hagi的關系你也知道,睡一張床我們也不是沒做過。”
伊達航內心麻木地想不,我不知道。我一點兒都不了解你們這些幼馴染,這么多年的友情終究是錯付了。
“是這樣啊”他干笑兩聲,“那你接下來打算”
“先慢慢來吧。”松田陣平嘆了口氣,換了個話題,“班長你覺得hagi的心理狀態有沒有什么問題”
“你發現萩”伊達航及時改口道,“三木先生的心理狀態有問題”
他能理解,畢竟臥底這個職業就是這樣,為了光明不得不接觸黑暗,尤其萩原研二還是一個人。心里有問題的臥底很多,所以才有了心理測評啊
伊達航十分唏噓地想他們之中最樂觀開朗的萩原也經受不住這種摧殘嗎臥底這份工作真是太難了
松田陣平用筷子戳起一塊魚塊,“不是我,是那兩個人發現的。”
他沒有說出降谷和諸伏的名字,但伊達航肯定知道他說的是誰。
“如果連你都看不出來的話,我肯定也不行。”說到這里,伊達航想起他和萩原研二唯一一次可以算是私下接觸的經歷,遲疑地說,“但是如果說有問題的話,他對于自己受傷并不在意算不算”
松田陣平精神了起來,目光炯炯地看著伊達航,“班長你也這么覺得”
伊達航看著松田陣平激動的樣子,了然地說“松田你也覺得嗎那應該就沒錯了。”
兩個人對視一眼。
伊達航嘆息地說“真是太辛苦了。”
“是啊,那混蛋還一直瞞著我。”松田陣平抿緊了嘴角,小聲說,“不,說不定瞞著我也有這個原因。”
“他們兩個告訴你的話就是想讓你多看著他一些吧。”伊達航伸手拍了拍松田陣平的肩膀,“畢竟對于三木先生來說,松田你應該是一副良藥。”
就算萩原研二不喜歡松田陣平,這么多年的幼馴染感情也不是作假的,他們對對方的重要性不容置疑。
“我倒是想看住他”松田陣平磨了磨后槽牙,他要是能看住萩原研二的話就好了
但是這種事說了也沒什么用,果然還是得找個靠譜的心理醫生,公安里面應該有這種人吧但要是能用的話,降谷就找了,還是得找別人嗎
“對了,松田,”伊達航仿佛想起了什么一樣,壓低了聲音開口道,“你說的那個組織里,有沒有一個銀色長發的男人”
松田陣平為突然轉變的話題愣了一下,他看向伊達航,“他們沒跟我說太多,班長你怎么這么問”該不會
伊達航放下筷子,嘴里叼著一根牙簽,“那天我們去游樂園辦案的時候看到的,全身都是黑色衣服的男人,一共兩個人。”
松田陣平微微皺眉,“但是穿黑色的男人其實也不少吧”比如他自己。
伊達航說“但是那身氣勢很少見,這也算是一種直覺吧。”警察做久了,有時候看到一個人就是會直覺他可疑。這種直覺給予的警報。
松田陣平也聽說過這種事,“什么感覺”
“殺了很多人的感覺。”伊達航直接地說,“不然我也不會找你求證了。”
如果那種罪犯的直覺只是提示是小偷小摸之類的,他也不會找松田陣平了。
松田陣平點了點頭表示記下了,“我去問問hagi。他們做了什么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