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鴿被元慶單手逮住。
“主子。”元慶取下鴿子腿上的紙卷兒。
蕭復只好收了手,走出去將信攤開一看。
上面只寫了兩個字。
叆叇。
蕭復盯了半晌,眉頭擰了起來“這是什么藥”
“什么藥”
蕭復“元慶你看看。”
元慶看了一眼。
“侯爺,這是叆叇,叆叇不是藥。”
“叆叇又是什么我問三哥有沒有治覷覷眼的偏方,他寫這個,什么意思”
元慶“前些年,從西域進貢來了一個像大錢形狀,薄而透明,色如云母的物件,說薛相猶能于燈下作細書,閱蠅頭小字,便是靠得此物。很難得的,是西域使臣帶來的,整個鄴朝,應該也就那么幾對。三爺這不是偏方,是正經給您支招呢。”
“這叆叇,怎么買,哪兒買”
“如果要買新的,還得派人前去西域一趟,這一來一回,少說也要兩三個月。”
蕭復沉吟“薛相有一對是吧,元慶。”他招手,讓元慶附耳來。
元慶湊過去,蕭復嘴唇對著他的耳朵道“去相府,給我偷來。”
元慶“”
蕭復神情泰然自若“以你的輕功,不可能被發現,先偷了,去找工匠研究一下,照著做一模一樣的出來,再還回去。薛相一時半會兒看不了書,也死不了人,我家林郎要是眼睛熬壞了,他就當不了進士了。”
元慶“”
林子葵在蕭復這里看了會兒書,不小心聽見元慶要去金陵辦事,突然想起一事“陳兄稍等,可否幫在下一個忙”
元慶自然不會拒絕“林公子但講無妨。”
林子葵掏出一封信給他“此信,可否幫我送給建極殿大學士唐孟揚唐大人在下有些東西放在他那里,想陳兄可否幫我帶回來若是,陳兄方便的話。”
“唐孟揚”元慶遲疑,掃了眼一旁的侯爺。
蕭侯爺倒是沒什么表情。
林子葵悄悄的,塞了一小包銀兩給他“陳兄,此事對我很重要,如果你能幫忙,在下感激不盡。”
“林公子誤會了,這不過小忙一件,不必如此。”元慶推拒了他的銀兩,拿著信收好。
林子葵道謝后,墨柳來找他,說“公子,該喝藥了。”
主仆二人便走回洗心堂,林子葵坐下喝了一碗藥湯,墨柳細心為他敷藥,林子葵又成了蒙眼瞎子。
元慶卻還沒離開行止觀,他將信拿了出來,問蕭復“侯爺,這信屬下要送么”
“送啊,”蕭復睨著他,“你都答應了,怎么能不送”
“那侯爺要看看么”
蕭復嗤之以鼻“小人行徑。”
元慶“”
不知道剛才是誰,讓他去相府偷叆叇。
然而元慶快出發的時候,蕭侯爺又來了,面無表情朝他伸手“信呢,給我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