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中最為位高權重的,便是徐徽徐閣老。
文泰帝震詫不已,倒退幾步,跌坐在龍椅上“真是徐閣老,打算害朕母蟲在他手里,他要控制朕,要殺了朕快,快請薛相進宮”此時宇文鐸只能想到,廉明公正,臣心如水的薛相,
“薛相”宦官察言觀色道“陛下您忘記了,前幾日,陛下您恩準薛相告老還鄉。”
他一腳踹過去“還不快去把人給朕請回來”
此時,林子葵這個蒙眼瞎,正攙扶著裝瘸的蕭復,打算從馬車上下去。
蕭復招招手,喚來等候一旁的侍衛“這位老鄉,你是住這兒附近的么”
老鄉
那侍衛滿臉猶疑不定,一瞧侯爺的表情,趕緊承認了,配合地演繹“哎,我是,我是兩位這是”
林子葵禮貌地出聲解釋“我二人是離京途中遇上山匪,才落得如此下場,不知此地離行止觀,還有多遠”
“行止觀啊不遠不遠,不過看兄臺二人寸步難行,著實可憐。屬我這兒,有馬,正好拉你們的馬車,我送你們回去”
蕭復拉著林子葵“太好了林郎,遇上了好心人,咱們有救了。”
林子葵最近被人背刺得怕了,扭頭猶豫道“照凌姑娘,我們是不是應該小心一些。”
蕭復“老鄉看著是個好人,老鄉,你說是吧”
侍衛一臉正直“是,我當然是了,我叫牛二。”
牛二,聽著就是個老實人,林子葵雖然稍有不安,但還是坐上了對方的車。
中途林子葵身上突發奇癢,他吃了三爺喂的蟲子就是如此,每隔幾日就來一遭。
前幾日他渾渾噩噩,在蕭復面前,盡力地掩飾自己。
每次一發作,就默默蜷縮起來,絕不吭一聲。
這會兒他坐在馬車里,麻癢鉆心,不是疼痛,就像是真有蟲子在身體里爬。林子葵控制不住地用手去撓,他不住地發著抖,縮在角落里,蕭復看見了,將人摟住,伸手牽住他的手心“林郎,是哪里不舒服肩膀”
林子葵點點頭,卻說“沒事只是有些癢,我忍得過去。”
眼下手里沒有湯婆子,蕭復脫下身上大氅蓋住他,解開他的里衣腰帶,林子葵下意識抓住了他,有些痛苦的模樣“照凌姑娘”
蕭復埋頭親在他的耳尖上,或許不能叫親,就是恰好挨著了。林子葵敏感地一縮腦袋,把耳朵藏在肩膀和腦袋之間。
然而卻陡然感覺一只溫柔的大掌伸入衣衫,捂著自己的肩膀,胸口。
蕭復低聲“給你捂捂,你別撓,會撓壞的。”
蕭復低眸看著他的皮膚。
林子葵的皮膚并非是雪白,而是像在關內時,蕭復每日當水喝的羊奶的顏色,看著很好吃,味道會很甜。
誠然蕭復不懂什么叫甜味。
可放在躲在馬車暗層里,嘴唇摩挲那幾下,蕭復就感覺到了。
原來是這個味道。
甜。
他手掌運功,微微發熱,熱度侵到林子葵的肩頭,帶著掌心的體溫,瞬間就緩解了一些,林子葵打了個哆嗦,只能依偎在他懷中,心里萬分難堪。
自己,怎能躲在女子懷中呢
然而他也提不起力氣來,一邊哆嗦,一邊固執地念叨些什么。
蕭復埋首一聽。
真好,書呆子又在背論語了。
這行了約一個時辰不到,馬車上山了,將二人送到行止觀。林子葵每次發作,也就不到半個時辰,那奇癢來得快,去得也快,他出了些汗,將衣裳整理妥當,鵪鶉似的啄著腦袋坐在角落里,白布蒙著的雙眸下,臉頰是淺紅色的,浮著微微濕潤的汗意。
蕭復偏要上去說“林郎你羞什么我早將你身子看光了,有什么好羞的啊”
若是換個人,林子葵大概要說教他“多言,浮也,謔言,淫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