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復“徐卓君都被抓進天牢了,你還怕什么”
林子葵聞言意外“徐卓君被抓進天牢了何時的事”
蕭復“是啊,我也是剛才聽說的,他暗害朝廷官員,目無王法,被關進去好多天了。”
林子葵垂眸,不知在想什么,嘆口氣“冰凍千里,非一日之寒。徐黨剿滅,不是一日之事,徐卓君入天牢,也遲早會出來的”
蕭復聞言只是道“你放心,他出不來的。”
蕭復已經派人進天牢,明日就將他眼珠挖了,舌頭拔了,耳朵割了。
徐閣老盛怒之下,才會失去籌謀和理智。
“但愿吧”船靠岸了,林子葵將冪紗放下,“徐家黨羽眾多,我不想引人注意,蕭郎,我們下船吧。”
林子葵遮著臉,是不起眼了,奈何蕭復長得起眼。
來往的男女老少,都要扭頭去看,尤其是未出閣的姑娘家,竊竊私語著“這郎君,生得這般俊美,是哪家的公子,怎么從未見過。”
林子葵沿途也隱約聽見了一些,心說“她們是沒見過照凌恢復女裝的模樣,那才是好看。”
“難怪照凌愛以男裝示人,若女子裝扮,想必這街衢都要為他擁堵了。”
兩人身后只跟了個金樽,林子葵知道他跟著,想著他一個孩子,上岸后,就去買糖人哄他,是一只模樣可愛的老鼠,遞過去道“今年是鼠年,你吃了這糖人,就能心想事成了。”
金樽得了糖人,臉上表情愣愣的。
蕭復臉黑了下來,眼神不善地瞪他一眼。
金樽瞥了一眼侯爺,拿著糖人扭頭走了。
蕭復掃一眼他的背影,收回視線,微微彎腰,聲音隔著林子葵頭上的冪籬輕紗“你給他買,不給我買么”
林子葵說“要買的,這不是在做么,再等一等。”
蕭復“哦。”
花燈照映,鍋里燒著融化的糖。
林子葵只有一只眼睛可以用,看得也不算清楚,他稍稍撩起一點紗,去看做糖人那老人的手藝,他兩只手,同時做兩個,林子葵買了一個花籃形狀的,給蕭復,自己吃的小圓餅。
蕭復接過糖花籃,舔了一口,黏黏的,沒味道。
他看了眼林子葵手里“你怎么沒花紋的”
“我喜歡吃一整塊的。”林子葵節省慣了,偶爾也吃糖人,吃得很少,給自己和墨柳就買兩個最便宜的,什么樣式也沒有的糖餅,兩個加起來也只要一文錢。
林子葵看不太清路,右手抓著蕭復的袖子,左手拿著糖餅,慢慢地舔著,他吃得慢,這甜度能在嘴里回味很久。
蕭復實在嘗不出味道來,這糖人,在他嘴里咔嚓咔嚓地蹦著,很快就沒了。
四面照著花燈,街上人流如梭。
林子葵不時駐足,看見蕭復的糖人居然就沒了,自己特意給他買的最大的呢。
“你怎么吃這么快啊還要吃么,我再去買。”
蕭復看他那個還剩一大半,琢磨“子葵,你的是不是比我的好吃點”
“沒有吧都是一樣的,我這個,不過是要厚實一些。這里,還有別的,”林子葵仔細去看,也看不清到底有什么好吃的,就想起來一個,“你要吃果子么,我給你買果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