婦肩膀這么寬,腳這么大,比你還高,這合理嗎”
這當然不合理。
林子葵笑笑“娘子他就是比我高些,新娘喜服您就按照這個做,他喜歡穿紅色,還喜歡白梅花的繡樣,除了龍鳳呈祥,再給他繡些白梅花在袖口和領口吧,布料要用最好的。”
裁縫眼神古怪,這么文弱的舉人,娶了個五大三粗的媳婦,什么眼光啊多少好人家姑娘等著嫁給這小舉人呢。
訂好喜服,墨柳又道“對了公子,得給新娘子買些胭脂水粉,珠釵首飾的吧”
“這些”
于禮來說,是得準備。
可蕭照凌需要么
“買吧,買一些。”林子葵挑了簡單的胭脂水粉,打了素雅的珠釵首飾,想著以后不用,融了給照凌做發冠也行,這一花下來,兩百兩銀子就沒了。
這還不是大肆操辦,只是給新娘子做喜服,買了些珠寶罷了,在鳳臺,除了首富之家,鮮少有人這樣對待上門媳婦的。
另一邊,回到老家的薛相,思及林子葵這個學生,念叨著“他怎么還不來找我”
回鄉路途中,薛相和林子葵同乘一輛馬車,馬車上師生間談天說地,從宇宙洪荒到天下大同,言談甚歡,相逢恨晚。
確實是個好學生,好孩子,這番才華,將來必有一番作為。
“哎”薛相大嘆,“他怎么就有一門婚事了呢是誰搶了老夫的好孫女婿啊”
小孫女還未婚配,他看著林子葵,實在是滿意。
“老爺,”薛相的老仆遲疑了下,說道“我回來時,聽林公子那書童說,他好像三月半要娶妻了。”
“三月半那不就是半個月后么”薛相站起來,“不得了,他怎么不告訴我啊。他爹娘都走了,誰為他主婚啊”
“林公子這人清心寡欲,淡泊名利,約莫是怕您知道了,給他禮金,不愿受您的恩惠,所以便不說的吧”老仆給林子葵找好了理由。
林子葵遲疑過,三番五次想說,但沒說。
蕭照凌說,他做過薛相的學生,雖然只做了十五日。
那薛相豈不是知道照凌是女兒心,男兒身
誠然林子葵也沒有萬分確認,仍持有一絲僥幸心。
可這如何好跟相爺說
薛相聽了消息,坐不住了“不行,老夫得去鳳臺縣一趟,你幫我備馬車,再去庫房挑些賀禮,拿一對玉如意,一對雙耳瓶,再拿一套上好的紅色瓷碗。老夫倒是要去看看,誰搶了我的孫女婿是有多美,林子葵他連相府貴婿都不做了。”
鳳臺縣不大,街坊鄰居,也都認識,林子葵自幼在這里長大,娶妻的事,他先是瞞著,后來瞞不住了,都上門來賀喜,問他是哪家的姑娘“林舉人,不是咱鳳臺縣的吧你從金陵回來,莫不是金陵的千金大小姐啊”
“千金大小姐,那林舉人應該是上門贅婿了,哪里會回老家辦婚事啊。”
“你倒是說啊林舉人”
林子葵招架不住,門檻都被人踏破了,他扶著自己的竹青色板帽“各位父老鄉親,到時,在下會送上拜帖的,要過大半月才成婚,大家不要擠”
“哪里人士,叫什么啊”
林子葵遲疑了下,說了“他是云南人,姓、姓蕭,名叫蕭照凌。”
正好趕到門口的薛相爺“”
他腳下一滑,險些摔了,萬念俱灰地問老仆“他說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