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糾結了下。想想算了,不替侯爺出頭了。
蕭復皺眉,倒也沒有反抗,余光瞥見林子葵追上來喊“老師”
薛相對林子葵說“他皮糙肉厚,你別心疼。”
蕭復“我身嬌體弱,相爺可別欺負我了。”
薛相“”
薛相冷哼一聲,把林子葵關在了門外,屋內只剩下他和蕭照凌兩個人,蕭照凌原本的表情,就撤了下來,扭開頭去,將弄亂的發絲整理了下,站直了身體,居高臨下的模樣“相爺這是干什么,您來林子葵家里做什么”
“我做什么,我要不來,能知道你做的好事嗎”
“既然知道是好事,就不要來拆我姻緣了。”
“我拆你姻緣”薛相氣炸了,“你哪只眼睛看見我拆你姻緣啊,我要拆了,你不殺了我”
蕭復“嗯”了一聲,一縷光線落在他的耳朵、側臉上,睫毛和眼窩得陰影投下來顯得極為深沉“相爺知曉便好,我素來動手不動口。就算我尊敬您,您也不能破壞我和子葵的感情。正好,您既然來了,那便做個證婚人,其他的事,和您就沒關系了。”
“蕭照凌,老夫不管你現在多能干了,也不管你跟他你倆,兩個男的,怎么回事你待林子葵,若有半分不真,老夫就”他手指著蕭復,微微發顫,“老夫就要找昌國公,找云南王,好好地聊一聊。”
“我怎會待他不真,把你的叆叇戴好了,擦亮了。”蕭復掃過他的眼睛,聲音波瀾不驚“我做到這一步,大道如青天,正是為他的青云路,他的赤子心。”
“你”薛相自知算有些了解蕭復的,知他乖張,知他瘋癲,知他隨性,知他字丑,卻不知還有這樣一面。
蕭復語氣一換,笑道“當我和子葵的主婚人,薛老,可好”
薛老“”
“算了算了,這事就這樣吧,反正我的話沒有用,你是攝政王,老夫就是個退位的老宰相,你要做什么,我還能攔得住但有句話你聽好,懷甫是好孩子,他又是個孤兒,既如此,老夫一日為師,終身為父,你要是對他”
話音未落,蕭復就爽快地喊了“好的爹。”
薛相瞠目語塞。
“你、你還是別了,叫我老師算了”
“好的老師,”蕭復一字一句地說,“子葵給我釀的酒,您可不許喝。”都是他的。
薛相“”
林子葵不知道兩人在里頭說了些什么,他沒有聽墻角的陋習,只有墨柳蹲在地上,正要偷聽,就被金樽抓走了。
墨柳喊道“你讓我聽一下會死啊”
金樽板著臉搖頭“不能聽。”
屋內,薛相和他說
完后,便看見蕭復自己伸手,在他自個兒的耳朵上拼命揉搓,把那只原本只是有一些粉紅的耳尖,捏到滴血的紅。
薛相看得困惑,不知他要做什么,便瞧見蕭復推門而出,語氣歡喜里隱含三分委屈“林郎,林郎,我求了老師許久,老師可算同意了我們的婚事。”
“當真”林子葵眉開眼笑,“學生謝老師成全”
他對薛相深深彎腰一拜,薛相無奈地點頭。
林子葵眼睛不好使,蕭復便故意湊他面前了,還側頭對著他,林子葵方才看見他的耳朵顏色,神色愣住“你的耳朵,這”
這是讓老師給揪的
蕭復沒說話,只是注視著他。
想來是了。
林子葵不能說老師的不是,更不能怪,只是一下感到心疼“照凌,你疼不疼”
蕭復搖頭,說不疼,隨即也不管周圍人怎么看,一把就攥著林子葵的手心,將他拉進房間里去了“子葵,這是你的寢室我們的婚房么”
“是”他點頭,趕緊說,“還沒布置妥當呢你先別看。”
“我不看。”蕭復收回視線,只注意到里頭窗上貼了紅喜字,屋里光線暗淡,空氣里浮著微塵。
“其實我還是有一點疼,薛相覺得我配不上你,發脾氣了。”蕭復微微蹲身,偏著腦袋把通紅的耳朵露給他,柔聲說,“你給我吹吹吧。”
屋里四下沒人,林子葵雖然不好意思,嘴唇抿得緊了,但也照做了,吸飽一口氣湊上去“呼、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