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雀想起,之前女孩給他推薦過一個網友,是個奔放老司機,聊著聊著車轱轆就壓在時雀的臉上,沒想到現實里的反差竟然會這么大。
“大元”
“嗯。”男人點點頭算是打了招呼,然后又很快縮回到了倚靈的背后,在她耳邊說了句什么。
倚靈轉頭看向他,大元肯定的點點頭,倚靈又仔仔細細的看了看時雀本子上畫著的司霧,然后才對時雀說道,“原子說,你畫的這個男孩他見過。”
倚靈想了想又說道,“我好像也見過一次,但是當時樓道光線太暗了,所以我沒看清楚。”
“什么時候”
大元在倚靈耳邊說了兩句,倚靈示意他自己和時雀說。大元抿了抿唇,像是在鼓起勇氣,然后在手機上打了一段字,發到了時雀的微信上。
“一周前,凌晨2點,我下樓拿外賣在三樓樓梯口遇見的他。”
“是你的鄰居”時雀索性也在微信上打字和大元溝通。
“不是。我之前沒有見過。他問我見過他的朋友王曉輝嗎”
王曉輝,時雀記得之前官方通報的失蹤人員名單上就有這個名字,他沒有立刻回復,而是等大元說后續。然而這次,大元半天都沒有打字,反而臉色變紅。
倚靈忍不住笑了,“他社恐發作根本沒回答人家,以五十米體測的速度跑回家了。后來有一次我們倆從外面回來,大元正好和我撒嬌,這男孩就站在樓梯口盯著我們倆看,大元徹底社死,又一溜煙帶著我跑回家了。哈哈哈哈。”
大元不好意思的低下頭,但卻縱容了倚靈的調侃,但還是將她沒有提及的內容在手機上打字發給了時雀,“不止那次,第一次遇見他之后,我幾乎每次上樓都能碰見他。最近我們樓的樓梯因為整修被封鎖,我們就沒有在遇見那個男孩了。但我覺得他有點奇怪,因為最近業主群里并沒有新人加入。”
發完,他順手把手機遞給倚靈,倚靈看完他發的內容,也點頭表示贊同,“他倆就像是社恐碰上社恐,第一次對話失敗后,每次那少年對上原子都會快速的紅了臉,縮回角落,讓他先走。”
想到當時的場景,倚靈仍舊覺得有趣,忍不住笑了出來。大元低頭下頭,蹭了蹭她的側臉。
他們倆的距離好像過于親密了一些。時雀詢問的看向倚靈。倚靈大大方方的承認,“我們倆戀愛了”
大元頓時臉色更紅,雖然還是緊張,但也積極的點頭承認。
這種羞澀又直白的反應,還有對愛人的下意識親昵動作總讓時雀覺得熟悉,就在他想仔細回憶的時候,卻聽到里面那張桌子旁有人驚呼,“連這都知道,您也太厲害了。”
時雀回頭,發現說話的是一個中年男人,他正和一個青年聊天。
似乎認識到他們聲音過大,引起了時雀他們的關注,之前說話的男人轉過頭,不好意思的朝著時雀三人笑了笑,主動做了自我介紹,“我是民俗作家余洋,能來參加這次節目是我的榮幸,希望這次能和各位老師多多學習。”
在座的所有人中,余洋年齡最大,但態度卻意外謙遜。
時雀知道這個人,民俗作家圈里的老作者,作品影響力不大,全靠資歷在熬。和其他五位作者比起來,他的確要低調一些。
“您好,民俗研究所研究員”
“時雀。”有人隨口接了時雀的話頭,語氣輕佻散漫,正是方才被余洋不斷稱贊的青年。
成功吸引到時雀的注意力,青年一手拖著下巴,一手指著時雀和旁邊的余洋說道,“這是我同學。”
“是吧,時雀。哦對,你大二跳級了,我應該叫你一聲師兄。”嘴上這么說,但青年的態度可沒有多恭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