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3、2”
他到底在數些什么這次,余洋也湊了過來,順著眾人的目光看對面錄播廳。然而,他赫然發現,對面的錄播廳里,空蕩蕩的,竟然只剩下了一個健壯的中年男人站在錄播廳中間。
“對面人呢”余洋下意識詢問。
導演終于發現不對,也跟著看了一眼,意外道,“他們已經錄完了嗎沒聽見他們開門的聲音啊”
秦玨近乎崩潰的質問,“對面那個錄播室難道沒有后門嗎”
導演迷茫的搖頭,“沒有,錄播室只有一個門。”
邊說著,他邊轉頭回來,看向會議室后排,臉上的表情變得更加疑惑,“你什么時候進來的”
眾人回頭,陡然發現一個高大的男人竟憑空出現在會議室的最后。他低著頭,帶著兜帽,臉藏在陰影里看不清楚。
“會議室也沒有后門吧”蔡琢遲疑道。
秦玨渾身發抖,“那這人誰啊”
時雀十分冷靜,“他是對面錄播廳的嘉賓。”
“不可能這人我沒見過,那個節目根本沒有新來的嘉賓。”導演說著,下意識離開會議室前排。而那男人也動了,他用一種極其機械的動作,緩慢的朝著眾人走了一步。
時雀的心臟莫名開始劇烈的跳動,口袋里的手機也傳來劇烈的振動。
是歷史民俗研究所a發出的預警。
時雀近乎可以可定,這個突然出現的男人就是危險源頭。雖然不知道危險具體是什么,但是直覺告訴時雀,不能繼續留在這里了
“跑”他大喊一聲,立刻朝著會議室門外跑去。眾人跟在后面一起往外沖。唯獨導演卻像是傻了一樣楞在原地不動。
時雀路過順手拉了他一把,卻因此打了個趔趄。
黑暗瞬間席卷了整個會議室。可眾人根本不敢轉頭看。
從會議室里跑出來,他們就憑借本能往走廊的盡頭跑去。電梯間里,所有的電梯都已經停了,他們只好找到應急通道,順著樓梯往下跑。
跑了大約五分鐘,發現男人似乎沒有追上來,眾人才放緩速度,最終停在緩步臺上休整。
“艸這他媽都是些什么”秦玨下意識罵了一句,他喘得厲害,腦子也是一片混亂。
其他人也差不多。直到好一會,才陸續緩過來。
余洋環顧四周,突然問道,“導演呢”
蔡琢看了一圈,發現導演的確不在,也跟著問道“剛才誰是最后一個跑出來的,看見他了嗎”
時雀“我看見了。”
秦玨“在哪”
時雀面色嚴肅的示意他伸手。
秦玨照做,然后時雀在他的掌心放了一樣東西。
“在這里。”
秦玨低頭,是一截手指。斷面整齊沒有血跡,皮膚蒼白,且有彈性。
秦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