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民俗研究所檔案中,所有被確定標注為怪談事件的案子里都提到過,怪談發生的時候,處于怪談中的人無法向外發出信號,直到逃脫。至于怪談里消失的人,可以判定為死亡。目前看來,咱們經歷的情況,是可以和這些細節對應上的。”
“所以你的意思是,之前演播廳的那些人,已經可以確定死亡了那是死了多少人了咱們現在安全嗎”余洋再次追問,但并沒有人能回答他。
導演的手指還在地上,仿佛在警告他們,一不小心,就會陷入新一輪的死亡。
時雀皺起眉,再次陷入了沉思。
這個世界上,真的有超出科學范圍的詭異現象嗎
其實時雀在剛進入民俗專業的時候也曾懷疑過。后來,他參與整理了大量記載著“大災變”前怪談相關的卷宗,雖然其中百分之七十都能夠得到科學解釋,但仍舊還有百分之三十成為了未解之謎。
而這百分之三十,絕大多數都是“重建前”遺留下來的特殊課題。
有人說,“大災變”并非是天災,而是那些復蘇的怪談造成的大量死亡。就包括許多民俗研究所的老前輩們,他們過去也留下了許多相關的猜測。
其中最出名的就是新歷80年時擔任民俗研究所并且開創民俗專業的第一任所長。
時雀在他的手稿上曾經看到這樣一句話,“怪談從未消失,只是再等一個重新復蘇的機會。未來的時代,是全民進化抗爭的時代。”
過去,時雀對這種說法保持懷疑,但是現在,親身經歷讓他不得不信。
畢竟,有什么東西能夠瞬間將一個活人吞噬得只剩下一根手指最起碼目前已知的生物里,并沒有這樣的分類。所以,時雀只能先認定他們陷入了一場怪談當中。
時雀看了一眼墻上的石英鐘,330,導演死亡。而這個時間,也是導演之前正在講述的記錄里,記錄人的死亡時間。
秦玨同樣注意到這一點,他湊近時雀問他,“會不會和導演帶來的資料有關”
蔡琢突然笑了一聲,“當然有關了。否則時老師之前拒絕了那么多次邀請,怎么就今天來了”
“你的意思是,民俗研究所早就知道今天會出事兒”余洋也反應過來質問道,“你們既然發現了,為什么一開始不說是不是想要故意把我們都害死”
秦玨就看不慣這種窩里反的,率先發難,“你他媽有病吧時雀也是第一次來電視臺,對面錄播室里的人也是莫名其妙消失的,我還以為里面有后門呢”
就在兩人即將打起來的時候,時雀突然拉了秦玨一把,“噓你們小點聲,走廊里好像有聲音。”
“會不會是來救援的”余洋第一反應就是探頭去看。他半蹲在樓梯間的鐵門門口,探頭往走廊里面看。可走廊里黑漆漆的,什么都沒有。
“你是不是聽差了”余洋疑惑的看向時雀。
柏明率先舉手,肯定道,“我也聽見啦”
“”余洋剛要說什么,卻也突然聽見黑暗里有窸窸窣窣的聲音傳來,仿佛是布料摩擦的聲音。他瞇起眼,側耳想再仔細聽聽,可那聲音又停止了。
柏明湊熱鬧,也蹲在了他身邊,兩人撅著屁股整齊的蹲在了一排,像是兩朵雨后長出來的香菇。
畫面一時間變得微妙起來。
“你們絕不覺得,這場景多少有點熟悉”蔡琢看不下去,只覺得辣眼睛。
秦玨點點頭,但是一時間又說不出哪里熟悉。
時雀提醒他們“會議室”
對哦。會議室的時候,是時雀和秦玨一直盯著錄播室看,然后錄播室就出事了。那現在
蔡琢本能的感覺不對,可為時已晚。不知道什么時候,不祥的黑影已經順著門向樓梯間蜿蜒。
“撕”三人同時向后退了一步,蔡琢猶豫了一下,還是順手拉了柏明一把。
“聽不見了,你們小點聲。”余洋絲毫沒有察覺出不對,還在探頭。
然而下一秒,會議室里的高大身影卻再次出現。他緩慢的走到了蹲著的余洋身后,彎下腰,將下巴親密的抵在了余洋的頭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