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你很聰明。我已經觀察了一波。四樓這個怪物原本是電視臺的員工,所以他有關于電視臺的最后的記憶。他一直試圖還原這個畫面。你看見里面那些人了對吧他們臉上的表情,做得動作,還有站立的位置,都是那怪物親手擺弄好的。”那人伸了個懶腰解除偽裝,“只有這個樓梯間是安全區,那個怪談目前領域范圍只在走廊里。”
“原來如此。”時雀順著回了一句,不著痕跡的打量著面前的男人。
身材十分精干,身上并不狼狽,看起來像是收拾過了,讓時雀最在意的,就是他的臉色,蒼白無血色,看起來像是受了重創,可看行動舉止,又很從容,并沒有什么太大的痛苦。
男人像是感知到時雀的疑惑,恰到好處的捂著胸口咳嗽了幾聲。
時雀挑起眉,那人配合著眨了眨眼,性格倒是意外很活潑。
蔡琢卻只覺得這個人可疑。
他悄悄拉了拉柏明和時雀的袖子,小聲說道,“這人很奇怪。他故意偽裝起來嚇唬我們,這里的怪物也久久沒有出現。”
“其他人都死了,他怎么活下來的還能發現怪談的規則。”
“會不會是靠著獻祭別人得到的答案”
時雀明白蔡琢的顧慮,這么多人都死了,只有這個男的活著。
這就有兩種可能。一種是這些人突然同時暴斃,所以這個男人正巧站在安全區,所以他在一瞬間目睹了如此多的人死亡,導致他弄清楚了怪談的規則。
而另外一種,就是這個人開始不知道規則,但是他把其他人都害死了,所以最后總結出了規則。
“一個普通人,是很難知道怪談的概念的。即便知道,也未必能在第一時間意識到怪談的發生。除非他不是普通人。”蔡琢在時雀耳邊悄聲說道,“特案組今天一共就來了兩個人,絕對沒有第三個。而且特案組的修煉功法是無法外傳的。所以你說,這個人會不會是那種隱藏起來的民間分化者。他利用自己的分化能力讓自己逃脫了”
“可不管怎么樣,這個人突然出現,都十分可疑。你說對吧”
柏明點了點頭,難得贊同蔡琢的猜想。
四人對這個男人的戒備瞬間達到了頂點。
而那人卻像是感覺不出來一樣,反而主動湊上來好奇的觀察他們。
他先打量了一會時雀,然后又看向蔡琢,像是在衡量時雀和蔡琢到底誰更好說話,他思考了幾秒,最后選擇了蔡琢。
“我看你眼熟,相見就是緣分。看樣子你們的情況也是經歷了一場戰斗,不如和我聊聊樓上發生了什么”
“危險嗎”男人邊說,邊伸手抓住蔡琢的手腕,像是要帶他去一邊的角落里促膝長談。
“”動作好快,蔡琢毫無防備就被他拉得往前走了一步,下意識把人推開,然后就變了臉色。這個人的手很冰,仿佛沒有溫度。
倒是那個男人擺擺手,表示自己無害。他湊過來對時雀幾個人說道,“咱們可能是這棟樓里唯一的幸存者了,不團結,就只能等死。”
“那你想怎么辦”蔡琢看這個男人,怎么看怎么不順眼。
男人笑了,“要不咱們先做個自我介紹吧,互相認識一下。”
“別和他說真實名字。”秦玨突然想起有網傳夜話,有的怪談知道名字就能殺人。他們之前也聽過時雀在檔案館遇見司霧的經歷。如果面前這個人和司霧一樣,是被動型怪物,那就更不能讓他了解他們的底細。
一時間,時雀他們小心翼翼的退到樓梯最邊緣的地方,緩步臺中間,男人站在那,和他們涇渭分明。男人的目光有趣的在幾人之間來回打量,像是在等時雀他們先開口。
氣氛變得尷尬起來。
“咱們現在怎么辦”比起蔡琢,秦玨更相信時雀。
時雀想了想,直直的看向對面的男人,男人拍了拍胸脯,一副我特別值得相信的模樣。
時雀下定決心,突然指著身邊的蔡琢說道,“他叫小菜。”
“”蔡琢面無表情的轉頭看向時雀。
“大局觀。”時雀在他耳邊小聲說道,蔡琢只能忍了。
可萬萬沒想到,對面那個男人沉吟兩秒后,竟然回答,“哦,我叫一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