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一塊拼圖陡然拼上,時雀猛地反應過來,只有心里沒有喜歡對象的人才會成為柏明的獵物。
“真是對單身不友好的怪談啊”
可即便找到了柏明污染使徒的規則,可時雀仍舊沒有解決辦法。
時雀清楚的記得,之前觀麟告訴他特殊系收容怪談的兩種基礎方式。
一種是破解出他所有的規則。現在明顯時間來不及了。
另外一種,就是永遠不符合怪談的污染條件。
可他要怎么才能永遠不符合這個怪談的污染條件
愛情是最不可琢磨的情感,易碎,也容易改變。所以才會有那么多人被柏明污染,最終成為使徒。
柏明似乎也看出時雀已經沒有辦法,所以他并不著急,反而饒有興致的等待著,想要看看時雀還能如何掙扎。
慢長的對峙中,此消彼長,最終時雀支撐不住,贏得還是柏明。
除非時雀能快速找到深愛的對象。可這里,肯定不會有。而時雀生活的24年里,也不存在這樣的對象。
這難道會變成一個死局嗎時雀不甘心。他快速地搜索著自己的記憶。
一張張熟悉的臉在時雀面前劃過,可最終不是路人,就是朋友,或是同學。沒有任何一個人,可以構成戀愛。
旁邊,一碟已經快要絕望了。他雙手握緊,嘀嘀咕咕的仿佛在念叨著什么。
時雀下意識轉頭看他,發現一碟握著的竟然是他的警官證。
腦內的記憶停留在蔡琢第一次拿出證件的時刻,證件上,有一個被特案組奉為神明的存在。
神明,怪談,信仰。
時雀恍然想起,柏明試圖污染他的時候,曾經說過一句話,“你信仰我。”
是了,愛情不夠牢靠。而信仰或許是另一種層面的深愛。
時雀豁然開朗,柏明希望自己信仰他,那如果他信仰了別人,不就永遠都不能符合柏明的污染要求了嗎
至于信仰的對象,眼前不就有一個現成的
“一碟,你們特案組的神明叫什么”
“啊”一碟愣了一下,回答道,“神明遺產001命運之輪。”
隨著一碟的回答,柏明卻突然產生了劇烈的反應。他意識到了事情開始變得不再受他的控制。
可這一次,時雀的動作遠比他更快。
雖然從未信奉過什么,但是時雀大概明白這個過程。
所謂神明的信徒,與其說把神明供奉在高高在上的天際,不如藏于內心深處最純凈的土壤中。
而成為信徒時候的誓言,就是鏈接神明于信徒的鎖鏈。
“我愿遵從您的腳步,以您的意志為我的意志。”時雀清楚的記得特案組封面上寫下的那句話,“過河悍卒,經百死亦不回頭”
柏明臉上的表情終于變得扭曲,他憤怒的看著時雀,恨不得立刻生吃了他。
可他不行。因為從這一刻開始,信仰了神明遺產001命運之輪的時雀,已經徹底不在符合ta的獵
物條件。
勝利的天平,終于偏向了時雀。
白隼發出一聲尖銳的鳴叫,突然重新回到了時雀手邊具象化實體的封面上。
而那翻開的書頁上終于出現了字跡,竟然是柏明作為怪談之主的全部內容。
無數金色的絲線從書頁中噴涌而出,將柏明緊緊地捆住。而柏明仍舊在抗拒,書頁明明已經寫滿,而柏明的形象也在左邊的頁面上顯示了出來。
但柏明并沒有像之前暴食那樣,最終融入書頁當中。
還差什么時雀隱約感覺到具象化實體在催促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