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雀“”
很有道理,但大可不必。腦補了一下特案組的神明意志降臨的時候,看見自己的供桌兩邊,一左一右各站著一個紙人,怕不是瞬間就要把趕出信徒隊伍。
于是,時雀最終還是決定放棄這個選項。
帶著買好的東西,時雀騎著小電驢重新回家。在上樓的時候,時雀意外發現,走廊里安安靜靜的,對面的老太太和家里那幾個穿著五彩紗裙的女孩好像搬走了
但凳子還擺在走廊里,看著對面關得死緊的門,時雀心里產生了一絲疑惑。但很快,他就開門回去自己家。
他畢竟只是這樓里的一個業主,對面不管怎么樣,只要不影響到他的生活就可以了。還是不要過度探究的好。
回到家里,時雀先把東西放下。休息了一會,他換了套舒服的衣服給這位神明大人布置了一個簡易的香案。
時雀把蔡琢給他傳過來的神明的剪影打印出來,放在相框里,供在香案中間。然而在上了香之后,他覺得還差了點什么。
時雀打開歷史民俗研究所a自帶的資料館,對比著里面“大災變”前佛堂的照片,終于找到了缺少的元素。
缺一個和尚或者道士念經敲木魚。
所以剛才還是應該買個紙人的時雀升起一絲遺憾,但很快,他就釋懷了。雖然沒有合上或者道士,但木魚聲還是很容易的。
打開手機,時雀快速下載了一個木魚a,然后將手機放在了桌案旁邊。
煙霧繚繞,木魚聲莊嚴,的確很有“大災變”前香案的模樣了。想必這位“大災變”前的神明也會滿意。
那么現在,就只剩下最后一步了。
每日對神明禱告。可禱告什么呢
時雀沒有經驗。這位神明也沒有什么固定的禱告經文,也不存在傳頌的詩歌篇章。時雀盤腿坐在香案前,對著剪影大眼瞪小眼,琢磨了半晌,一個字都沒說出來。
“嗯”時雀抬起頭,組織語言,試圖再次禱告。然而兩分鐘后,還是一個字都沒說出來。
他確實不知道說些什么。
于是最終,時雀又再次撥通了蔡琢的電話。
蔡琢“不知道禱告什么就很簡單啊我們一般都是做個人總結。我的老師說,特案組的神明生前是一個非常熱愛人類和工作的人。有大胸懷,所以他的分化能力才會是特殊類里無限趨近于神明。”
“所以你在禱告的時候,根本不需要緊張。只要誠實,有話說話就可以。”
“那我要是沒什么可以匯報的呢”
“那就嘮些家常”電話那頭,突然傳來一碟的聲音,他和蔡琢正一起巡邏,聽見時雀詢問,也過來插了一腳,“你別聽小菜說得熱鬧,他也都是聽隊里的前輩說的。但實際上,整個市
,只有我得到過神明的回應。”
“要不我d級的屬性增強怎么會這么強力呢就是因為神明偏愛啊”
“所以你當時說了什么他回應你了”時雀也覺得很有意思,活著的還會回應信徒的神明,聽起來,特案組這神性格還挺隨和。
然而一碟卻沉默了兩秒,沒有立刻回答時雀。
“是不方便說嗎”
“倒也不是。”一碟有點不好意思,但最終還是壓低嗓音告訴了時雀,“看在咱倆生死之交的份兒,我就告訴你和小菜兩個人,你可千萬別外傳啊”
“哎那咱們先找個沒人的地方。”時雀還沒來得及回答,蔡琢倒是先緊張了起來。
電話那邊停頓了一會,應該是蔡琢和一碟去了安靜的地方。時雀等待一碟和他解密。
“說吧說吧我和時雀都聽著呢”蔡琢的好奇心也達到了頂點。
一碟被神明回應并且賜福的事兒,他之前也挺隊里的其他人討論過,但是他們都不知道一碟真正被回應了什么。
見時雀和蔡琢都如此嚴肅,一碟的臉上少見的出現了羞恥的顏色。
蔡琢皺眉,有種不好的預感。
果然,一碟深吸了一口氣才小聲說道,“我被回應賜福那天正好和我爹吵架冷戰了。然后我在客廳禱告的時候,我爹突然從臥室里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