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嶠的額頭也見了汗:“可他們不是沒相認嗎”
“沒相認不代表沒感情。如果南所一定要活捉雀雀,那逼薄言昭出手也說不定。”
“可雀雀是特殊類分化者,薄言昭的壽命又有多少呢他現在的壽元未必能夠讓他進入雀雀的未來。”虞嶠的心也跟著提了起來。
薄言昭,也就是南所顧問最近強行帶在自己身邊的那個病弱男人。同樣也在六年前參與了帝都月女的封印。
如果說,時隼是月女里的算盡天機也要救世的犧牲者,那薄言昭就是月女里,不為人知的守夜人。
當年上一任所長燃燒了最后的壽元算出了龍脈是唯一的生機。但不論他怎么推斷,都算不到時隼成功的結局。
最后,還是總所長利用分化能力,在漫長的時間長河里,看到了一個躺在醫院病床奄奄一息上的男人,就是薄言昭。
而那個薄言昭卻陡然開口,對本應不存在在這個時間點里的總所長說道:“讓時隼和過去的我拍張照片,你不用解釋,他會懂的。”
總所長在技能結束后立刻命人尋找,發現薄言昭人就在帝都,且在歷史民俗研究所總所附近。總所長找到薄言昭。果然薄言昭什么都沒問,而是沉默著找到時隼,和時隼拍了一張照片。
再然后時隼就和虞嶠還有觀麟出發了。
總所長:“時隼在喚醒龍脈前,避開的最后一次危險,不是靠他本身的幸運,是靠薄言昭。作為戰斗類特殊系分化者,薄言昭的技能只有一個,和他一起拍下合照的人,薄言昭可以出現在合照對象生命線里的任何時間,修改一次周圍的環境。但是代價是消耗生命。所以時隼成功過的時候,薄言昭直接吐血暈倒,進醫院就是病危。江戟的分化能力對他毫無辦法。他會跟著南所走,原因也很簡單,只有南所才有那個財力靠著高昂的藥物來吊住他的命。另外,就是他始終沒有彼此相認的親人住在k市。而k市是南所的勢力。”
虞嶠覺得事情還沒到那么嚴重的地步,“不一定,薄言昭可能沒有和雀雀拍過照片。”
“萬一呢”總所長皺起眉,“當初老所長曾經說過,咱們這一輩人,只有薄言昭一個變數。雖然薄言昭只出手過兩次,一次是他在k市突然覺醒的那一次,另外一次是帝都月女但他是唯一一個可以和時隼抗衡的破解位。萬一他提前拍過呢”
“南所那么多人對他虎視眈眈,卻始終不敢下手,怕的不就是他的分化技能嗎”
“而且,他之前的確是病危,可卻沒死。南所治了他這么久,現在是真病還是假病,沒有人能夠確定。”
虞嶠:“那咱們現在怎么辦南所是已經有所行動了嗎”
總所長看著地圖,他指了指v市的那個基地,“不怕別的,就怕南所為了強行留下雀雀,寧愿犧牲一城的普通人。”
虞嶠皺起眉,心情陡然變得沉重起來。
南所是真的瘋了,重要的是,如果南所真的打算用一座城的普通人的性命,來綁架時雀的道德。那時雀就真的危險了。
而此時,v市,世界在時雀的命令下,第一時間通知了特案組,要求城區內所有居民立刻轉移。
特案組深知歷史民俗研究所研究員的神奇,因此,立刻展開行動,而此時,那些被世界洗腦的分化者,也同樣進入城區,開始強行疏散。
他們對世界沒有任何懷疑,不僅僅是因為世界對他們洗腦的那些內容,也因為分化者們對危機特殊的敏銳度。雖然一切看起來都和平常一樣,但那種山雨欲來的危機感,卻始終縈繞著他們。
可即便如此,對于普通人來說,這個突如其來的疏散轉移要求,卻是離譜又莫名其妙的。
“瘋了”
“歷史民俗研究所不是早就敗落了嗎他們又不是什么危險地質局的,憑什么叫我們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