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這些問題,答案的源頭最終還是在時隼身上。
“嬌嬌,如果,我是說如果,時隼是個普通人,你會有什么感覺”總所長和虞嶠并肩站在空無一人的電梯里,總所長語氣平靜的問出這句話。
虞嶠夸張的咧開嘴,“怎么可能別開玩笑。”
總所長沉默了半晌,突然伸手摸了摸虞嶠的頭,“嬌嬌,哥哥一直在這。我會保護你們所有人。”
虞嶠的心臟重重的跳了一下,他怔怔的看向總所長,直到過了很久,他才突然將即將打開門的電梯門重新關上。
“別開玩笑。”虞嶠嗓音有點顫抖。
他知道總所長的意思是什么,但他不能接受,也不敢接受。
最早三人任務,他和時隼還有周翌是真的同吃同住過的。可也正是因為這樣,虞嶠才更清楚一些細節。
而這些細節,在虞嶠見到時雀本人的第一眼,也就已經有了猜測。但他一直被動的選擇遺忘。可現在,時雀已經成長,北所也在像好的方向發展,可總所長卻再次將時隼的事情拿到明面上來。
這對于虞嶠來說,等于活生生把還沒愈合的舊傷,再次狠狠地撕扯開來。
可總所長這次卻沒有給他逃避的機會,“嬌嬌,你還記得夏睿的分化能力嗎”
“嗯。”
“當時在c市,他或許沒有分析出雀雀的分化能力,但是被捕后,他反而有的是時間抽絲剝繭。”
“夏睿不是傻子,是雀雀果斷,出手太快,讓他的后手都沒有使用出來。所以直接被捕了。說不定夏睿自己也很窩囊。”
“所以,咱們不能把他當蠢貨來看。特案組審了一個月,有些事兒夏睿死咬著不肯說,特案組最后也不會輕易放過他的。該定罪還是要定罪。所以他現在來找咱們倆,應該是黔驢技窮了。”
“我明白,所以他用時隼和雀雀做餌。”
“我給你打提前量,是怕你到時候失去理智。夏睿此人不可留。哪怕他死了,有些秘密咱們或許一輩子都不會知道,咱們也不能心軟。否則,留著他,且不論對咱們北所,對雀雀就是威脅。”
“我明白,我不會再這件事上拎不清。而且時隼也不會讓咱們在他的事兒上被人拿捏”
“其實其實時隼那個王八蛋早就告訴咱們了。”虞嶠底下身抱住了總所長。把頭抵在他的肩膀上,就像小時候受了委屈回家找哥哥要抱抱一樣。
總所長拍了拍虞嶠的后背。
虞嶠的嗓音很低,“那混蛋沒素質又缺德,動不動就折騰我和周翌,還到處惹是生非,渾身上下除了腦子沒半點優點。”
“但他是真的把咱們當兄弟的。所以,他不會讓咱們受制于人。他那墓碑上不是都寫著嗎”
“其實雀雀可能也猜到了。”
“只是咱們誰也沒說,揣著明白裝糊涂。”
總所長沒說話,但眼圈也隱隱發紅。
虞嶠閉上眼,感覺心臟都跟著揪疼,他深吸了一口氣,最終還是忍不住罵了一句,“時隼這個王八蛋,活該他一輩子都是實習生。”
歷史民俗研究所轉正條件,必須是分化者。而時隼的墓碑上寫著:歷史民俗研究所實習生時隼,,